順利進入皇宮後,鎮國公囑咐了兩人幾句便獨自上朝去了,而洛宇在趙趙承武的帶領下緩緩向著皇宮深處走去,一邊走著,洛宇問道:“趙兄,你了解三皇子嗎?”
“這個你可算問對人了。”
趙承武一臉的得意,雙眸中逐漸有著一抹追憶凝聚。
“三皇子名叫李恒傲,年紀和我相仿,不過在畫道上的天賦卻異常驚豔,在剛被封王時,便是大畫師,年紀輕輕便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雖然也深得皇帝陛下的喜愛,但奈何朝中渾水畢竟過深,恒傲他又不太懂人情世故,朝堂權謀……”
“所以每經皇帝陛下提起親王一事時,都有居心叵測者以各種理由上書反對,恒傲這才遲遲沒有被封為親王……”
“生在帝王家,不悉朝堂事……”
洛宇惋惜的說道:“這李恒傲如果是布衣一介,想必如今也是一方人物,成就非凡。”
“哎,恒傲也算軍方中人,原來也常常來家裏做客,軍旅生涯中我老子就很喜歡他,之後又常常向皇帝陛下建議,封恒傲為親王,但終究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事也就一直被拖到了皇帝陛下昏迷,而且據說就在陛下昏迷前些時候,陛下曾有意力排眾議直接封恒傲為親王,但……”
趙承武歎了一口氣,而後話鋒一轉,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還有那大皇子李恒景雖說在皇帝陛下麵前處處維護他,對立三皇子為親王之事屢次求情,一切看起來倒像是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但卻明裏一套暗裏一套,背後不知道使了多少陰謀詭計,完完全全偽君子一個,恐怕恒傲被關押深宮就和他脫不了幹係。”
“身處朝堂這等龍魚混雜的濁水,這等心機還是該有的,不然他又如何在朝中立足,隻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洛宇雖然沒有真正在其中生活過,但憑借前世的閱曆,他明白不管是王傅還是李恒景又或者其他人,他們的所作所為其實並沒有錯,如果真要論個所以然,就隻能說是立場不同了。
趙承武也明白,不過他從未涉足政要,對此理解不如洛宇那麼深,一切都隻是因為他是鎮國公的兒子,凡事其夫都會和他議論一番,久而久之,也有一定的認知了。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一處氣勢凜凜的宮殿前,宮殿門口有四個身穿盔甲的將士,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就是這裏了。”
趙承武先行一步走上前去,沒想剛上台階四人就長槍所指,冷聲喊道:“後退!”
“我可是鎮國公的兒子,依我父之命看望三皇子。”
趙承武拿出一個身份令牌,不過那護衛卻沒有接手,話不留情:“沒有皇帝陛下的命令,誰也不行!”
“你!”
趙承武指著守衛,怒發衝冠,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眼看就要出手,洛宇急忙上前一步攔住他,這可是皇宮,在這等敏感時候,且不可給對方留下話柄,畢竟趙承武可是鎮國公的兒子,如果他一時衝動,不僅是自己,就算鎮國公也會有一定麻煩。
洛宇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然後直接從納戒中拿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沉聲說道:“如果是這個呢!”
“洛兄,你那個玄階令牌不……”
據他了解洛宇身上應該就那個夜影部的玄階令牌能拿出手了,於是趙承武看都沒看直接脫口而出,不過視線隨意一掃落到那通體暗金色的令牌上時,神色有了一瞬間的呆滯,指著那枚令牌震驚的開口:“它怎麼會在你這裏!”
“這些事等會出去再說。”
洛宇說罷,對那些護衛道:“如果是這個令牌,難道還不能進去嗎,夜影部乃是皇帝陛下親設,不屬於任何一方,隻聽皇帝陛下口諭,並且其特權,想必你們也應該清楚吧。”
四人都是有些遲疑,他們既然身處皇宮,擔任其護衛,那麼自然知道夜影部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其中一個方臉將士首先讓開,剩下三人看了一眼他都是讓開,站到了兩旁。
“走。”
洛宇一使勁就推開了大門,而後兩人一同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聽到有一道話語雜亂的聲音傳來,聽不清在喊什麼。
洛宇一愣,不過趙承武倒是沒有奇怪,他之前跟著他老子來過這裏一次,向洛宇解釋道:“這就是恒傲發出來的。”
歎了一口氣,趙承武就朝著裏麵走去,洛宇緊跟其後。
片刻後,洛宇麵前出現了一道渾身淩亂的身影正在那裏蹦蹦跳跳,嘴中還發出雜糅不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