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浩發現手指已經沒有力氣,這才願意停下來,回頭一看,珊珊阿姨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天浩起身看了看房間裏的布置,覺得到處都感覺很溫暖,幾乎哪裏都是淡黃色。
心情極好的回到客廳,沒想到姨婆正在給外婆和珊珊阿姨講鬼故事,天浩頭一次聽鬼故事,而縣聽說姨婆是信佛的,這一個信佛的講鬼故事,天浩覺得無比的稀奇,所以沒有打擾,坐到一邊就認真聆聽起來。
隻見姨婆那微笑始終保持著,天浩記得這樣的笑容曾在多個人臉上見過,也都有不同的對比,如果說爺爺那樣的雲淡風清,田公公那樣的醫者機智都是不能常見到的話,那麼姨婆的積極熱情也一定是少見到的。眼裏流露的全是給人美好的感覺。
就連現在講到的故事一樣,雖是鬼故事,但聽的人也感覺不到恐怖,比如:世間上人有好人壞人的分別,鬼和人一樣,也有好鬼壞鬼的不同。人世間雖然有壞人,但是好人畢竟比壞人多;鬼道中雖然有惡鬼,但是善鬼終究比惡鬼多。有時候人和鬼比起來,人比鬼還要邪惡。我們責怪一個人心術不正時說:“這人的鬼主意真多!”其實人要是真的使起“鬼主意”來,連鬼都要甘拜下風,自歎不如了。
南陽有一個人叫宋定伯,有一天夜晚趕路時,在荒野中不巧遇見了鬼,他壯起膽問道:‘喂!你是誰呀?怎麼走路一蹦一跳的?’
‘我是鬼啊!咦!你又是誰呀?’
宋定伯一聽,糟糕!今天怎麼活見鬼了,如果坦白告訴對方自己是人,會不會遭遇不測?一個轉念,於是把人最高的本領──欺騙,拿出來騙他一下:
‘我也是鬼呀!’
‘喔!你也是鬼呀!那你要到那裏去呢?’
‘我要到京城去呀!’
鬼一聽非常高興,就對宋定伯說:‘好極了!我也剛巧要到京城去,咱們正好結伴同行,宋定伯無奈,隻好硬起頭皮和鬼一前一後地走著,一人一鬼走著走著,走了一段路之後,都覺得有一點疲倦了,鬼就提議說:‘路途遙遠,這樣子走法實在太辛苦了,不如我們輪流相背著走,既可趕路,又可休息,你看好不好?’
‘好呀!’
‘那我先來背你。’鬼說完,就把宋定伯往身上一背。
‘哎呀!怎麼這樣重啊!’
鬼沒有一定的形象,鬼也沒有重量,鬼隻是一種靈、一種氣而已,他可以穿牆而過,也可以隱形不見,因此鬼會覺得人怎麼如此的重。宋定伯聽鬼一問,趕忙撒個謊說:
‘因為我是個剛死的鬼,所以比較重嘛!’
鬼信以為真,一人一鬼繼續走著,走到了一條江水濤濤的河邊,鬼指著河說:‘現在我們隻好遊泳過去啦!’
說完縱身一騰,“呼”地一聲,好像雲霧飛揚一般,輕飄飄無聲無息地就遊到了對岸,轉身看到宋定伯在水中費力地劃動雙臂,發出“澎通!澎通!”的巨響,慢慢地遊過來。鬼著急地趕到岸邊,氣急敗壞地說:‘喂!你怎麼遊得這麼響呀!給人聽到會嚇壞他們的。奇怪!你的聲音為什麼會這麼大?’
宋定伯看到鬼在疑心,趕快搬出人的技倆說:‘我剛死,還沒有學會遊泳啊!’
上岸之後,兩個又起程趕路,宋定伯心中暗想:今天真黴運碰見了鬼,總要想個法子擺脫他才好,於是裝出一臉謙虛求教的誠懇樣子說:‘喂!老兄,我剛剛才死不久,對於我們鬼的情形都不大明了,你是經驗多,請告訴我,我們鬼道的眾生最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