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如此了,你隻要盡力去做就行,其他的我會幫你安排好的,我們不可能再等十年了。”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總共能有多少個十年,若都將之用在等待上,那何時才會不再等待。還不如,現在立刻就選擇出發,不要再承受永無盡頭的等待。
“是!”林曄言簡意核地道,表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更準確地說是,他在知道父母的死因的那天起,就已做好為複仇而戰的決心。
周玄清起身向外走去:“你跟我來,趁著還有時間,我再教你套劍法,和徐老鬼對上時剛好能用上。”
林曄跟了出去,他到院中時,周玄清已拿著兩柄劍從煉武堂走出,臉上五味陳雜。
曾幾何時,周玄清跟林正業不也是像現在這樣,每日在此處練劍修習,甚是怡然自得。隻是如今,他們已陰陽兩隔,再無機會一同練劍了。
“接劍!”周玄清突然喝道,徑直將劍朝林曄拋去。
其話音未落,林曄便已眼疾手快地抓住長劍橫陳於身側,劍鋒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接著,周玄清便持劍而動:“看好了我隻施展三次,能記下多少就憑你造化了。”當年,他和林正業也是這樣學會的這套劍法。
“訣名逍遙,乃我派開宗祖師所創,劍意靈動,以速度取勝;以奇招製敵;以無形禦敵;領悟此三種,方是劍訣大成。”
周玄清邊說著便施展出逍遙劍訣,冰冷的劍在他手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綻放出蔚藍劍芒,如同水流般通透。
一招一式均無比靈動,速度之快,讓常人很難捕捉到其影蹤,就連林曄都隻是勉強看到周玄清的身影,稍加疏忽便會丟失目標。
一套劍訣施展下來,周玄清收劍看向林曄:“你記下了多少?”
“差不多都記住了!”林曄答道,聞言,周玄清不由麵露驚異:“是嗎?那你使給我看下。”
林曄持劍走到中央,腦內浮現起剛才記下的畫麵,隨後他便持劍而動,腳步穩健, 身形快速地閃動,配合著使出劍招。
其使完後,周玄清微微頷首:“還不錯,我再施展次,你注意看有什麼不同。”他並未多說,而是選擇了再次施展,讓林曄自己去尋找不足之處。
接著,周玄清再次揮動長劍,依舊是之前的劍招,不同的是這次好像多了些東西,他應是在劍招的基礎上加入了新的東西。
看到一半時,林曄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暗自在心中揣摩怎樣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施展完畢後,周玄清持劍問道:“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了嗎?”
“劍意,這次的劍意比之前更加靈動詭異。”林曄肯定地道,顯得尤為自信。
“正是如此,最後一次了。”說著,周玄清第三次施展起了逍遙劍法,隻為林曄更快的學會這套劍法。
很快,周玄清使完了所有劍招,和前兩次相比,這次出招路數顯得更加詭異,完全找不到半點破綻。
“這次你還記得多少招數?”周玄清拿著長劍,向林曄走來,他沉默片刻後才道:“忘得差不多了!”
“那你再使給我看下.”周玄清笑道,神色甚是欣慰。聞聲,林曄雙眼微閉,憑著直覺揮動長劍,其勢瀟灑利落,招數化於無形,初具小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