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後,林曄終於開口了:“相比這樣,我更想繼續走下去。不過,我需要離開段時間,一個人好好去看看這個世界。”
“你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我隻能尊重你的選擇,要有什麼需要直接提就是。”周玄清說道,表示會無條件的支持林曄。
林曄想了著道:“我需要個新的身份!”
“交給我吧!”周玄清答道,接著他從桌上取出兩壇酒:“來,今晚咱師徒倆好好喝一回,就當提前為你送行了。”
不由分說,林曄就拿過壇酒打開仰頭喝了起來,恨不得一口將其全部喝完。自從報了仇之後,他心中已鬱結太多負麵情緒,正需要酒來將其衝走。
隨後,兩人就開始了飲醉模式,很快酒就見了底,而他們卻還未喝盡興。見此,周玄清便起身向屋裏走去:“跟我拿酒去!”
聞聲,林曄跟了上去,周玄清領著他輕車熟路地尋到了隱秘的酒窖,輕輕拂去其上塵土,打開了向下的通道。
噗嗤,周玄清掌間燃起團金色火焰,將周圍黑暗盡數驅散:“這是我和你爸當年藏酒的地方,應該還有不少酒!”
說著,周玄清走下木梯進到了酒窖裏麵,林曄緊隨其後,與他一同走入其中。到底後,便有數不清的酒壇出現在他們眼前。
周玄清掃視了眼架子上的酒,隨口道:“留在這也沒人喝怪可惜的,今晚我們一起解決了吧!”
“好的。”說著,林曄便抱著七八壇酒向上走去,緊隨其後的周玄清也拿了不少酒。看樣子,兩人今晚喝不完這些酒是不會睡了的,倒是難見到他們如此。
修道之人,本就主張清心寡欲,不染酒色。而像他們這般的道士本就少見,但也無可厚非。清規戒律,隻是初入道途的弟子道心不堅,才需要其來約束。
而修行時日一久,則需要入世來尋求突破,這時需得體驗凡塵百味,方才能明了道的真諦。
兩人剛把酒放下坐定,一道蒼老的聲音便自其身後響起:“我就知道玄清你會在這喝酒,可算讓我抓到你一次了。”
聞言,周玄清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轉身道:“拜見師尊!”說著,他便起身欲要向其走去。
祖師隨和地道:“都坐吧!私底下不用如此拘束,今晚,我也是來喝酒的。其實,我們早就該慶祝下了。”說著,他便上前欣然落座,拿起壇酒拍開封泥,爽朗地飲上一大口。
暢飲完,祖師才重重地放下酒壇:“老夫我已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自從當年正業的事情後,我便終日待在不見天日的祖師殿內,雖不再煩憂,但也少了許多樂趣。”
“都是弟子不好,若我沒有出走,師尊您也不會這般為難。”周玄清歉疚地道,作為徒弟,關鍵時刻不能為師傅分憂,實屬不孝之舉。
師祖擺擺手:“過去的事休要再提,今夜我們隻喝酒,就當給這孩子送行了!”他像是猜到林曄將要離開般,意興闌珊地道。
說完,祖師便示意兩人拿起酒:“來吧!今晚沒喝醉,誰也別想走。”
三人便拿起酒壇碰在一起,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仰頭飲酒入喉,未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夜半時分都沒結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