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釋他們正守在病房外麵望著昏迷不醒的大奎,一臉愁眉不展,萬一他真沒醒來,可又該如何是好。
一行人中,曹釋最先發現了玄燁:“那人抓到了嗎?”他凝視著大奎道:“已經交給方子了。”
聞言,曹釋臉上鬆動了些,露出些許欣慰之色:“抓到了就好,至少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
玄燁習慣性地掏出支煙叼在口中,剛想點燃卻記起醫院不能抽煙,隻好拿下了煙:“大奎傷到了那,怎麼會有成植物人的風險?”
當時玄燁急著去抓黑袍人,並未查看大奎的傷勢,所以才不知道詳細情況,也無法理解他怎麼就成了植物人。
沉默片刻後,曹釋才道:“那道黑光打穿了大奎的胸口,傷及主要器官,造成身體機能衰竭,他才一直沒有醒來!”
聞言,玄燁看著昏迷的大奎,暗自握緊了拳頭:“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不然那會出現這種情況。”
曹釋歎了口氣,拍了拍玄燁的肩膀:“你已經盡力了,大奎要是知道你抓住了凶手,他也會很開心的。”玄燁沉默著沒有說話,神色沉重。
“還剩最後一小時,隻要大奎能醒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曹釋沉重地道,
囑咐過在場的警員後,曹釋就緩步向外走去:“玄先生麻煩你跟我來一趟,大奎讓托我告訴你些事,這裏人多不方便說。”
玄燁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兩人尋到了個僻靜處,曹釋才道:“大奎讓我告訴你,那尊邪神他以前見過,他那稍有不對就丟魂的毛病就是那時得的,這麼多年一直沒好!”
“因為這個毛病,大奎都快要放棄當警察了,但你給他帶來了希望,那成想還沒能有時間,他就倒下了!”曹釋情緒有些失控,話裏有些感傷的意味。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他點燃支煙將之掩蓋了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玄燁急忙問道,他之前就覺得這邪神很是眼熟,卻沒想到大奎竟也和其有過接觸。
曹釋歎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等我慢慢告訴你。一年前,西川境內發生了起特大命案,省廳從各處抽調了精幹警員組成專案組,而我和大奎、方子、馬猴都在其中……”
然而,曹釋話剛說沒幾句,兩人便聽到醫院長廊內響起了陣腳步聲,還聽有人急切地喊道:“醫生,你快去看看,病人好像快不行了!”
曹釋和玄燁心中都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急忙向來時的方向跑去,神情分外緊張,生怕看見大奎被推出來的畫麵。
兩人剛跑到重症監護室外,就見馬猴和幾個人都守在門外,目光片刻不移地看著裏麵,像是正在進行著極為關鍵的事情。
兩人邊向監護室裏看去邊問道:“大奎怎麼了?”馬猴吞吞吐吐地答道:“大奎醒了,但是情況不太妙,醫生已經開始搶救了。”
馬猴話音剛落,病房裏就亮起了刺眼的強光,照在大奎蒼白的臉上,隻見他雙目無神地凝視著天花板,嘴唇不住的蠕動像是在說著什麼。
場麵十分沉悶,緊盯著大奎的曹釋暗自握緊了拳頭,心中思緒萬千,他是自己看著成長起來的。年紀輕輕卻將要走到生命的盡頭,又叫自己如何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