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在這裏沒有任何的親人,但是父親的喪事好要操辦。
她把房間的的桌椅移開,父親的屍體停好了,然後找來清水默默的給父親清洗臉上的鮮血和泥水,從始至終她都默默不語,不掉一滴眼淚。
眼淚已經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刻流光了,哀莫大於心死。
丁少東和童叔商量著,雖然江春柳的父親陷害了石老爺子,但是他的喪事他們還要幫著操辦,不為別的,隻為可憐的女孩。
童叔安排著自己的手下搭好靈堂,然後又派人去買了喪葬用品。
靈堂擺好,江春柳披麻戴孝跪在父親的靈堂前。
丁少東也披著一塊孝布挨著江春柳跪了下來,江叔帶他不薄,他對江叔有愧。
江春柳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的看了丁少東一眼,然後繼續守靈。
就這樣兩個人在靈前守了一夜,一夜的時間,誰也沒說一句話。
第二天春柳父親的屍體就被安葬在河灘上,一個外人人,村民們是不允許他們葬在墳地的,江春柳的父親注定做一個孤魂野鬼,永遠沒機會回家鄉了。
父親下葬的時候,江春柳哭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絕,然後在父親的墳前長跪不起。
直到她暈倒在墳前童叔才讓人把她抬回了住處。
等到江春柳醒來的時候,她仿佛像一個死人一樣,呆呆的坐著,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
“少東,這怎麼辦啊?”童叔指了指江春柳,小聲地說道。
童叔和江春柳非親非故,並且和石老爺子有仇,依著他肯定不會繼續管他,但是他知道丁少東絕對做不到。
“他爸說了,把他托付給我,我想帶她走。”丁少東小聲地說道。
“你滾!”
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春柳突然說道,仍舊死死的看著前方看也不看丁少東一眼。
“春柳,你爸爸說要把你……”
“你滾……”江春柳聲嘶力竭的喊道,抬手舉起身邊的一個茶杯就朝著丁少東的臉上砸過來。
茶杯正好砸在了丁少東的頭上,一絲鮮血從頭上滑落。
“少東,她現在見了你情緒非常的激動,我看還是……?”童叔說道。
“我知道了。”丁少東無奈的答應一聲。
起身站在江春柳身後,丁少東說:“我走了,隻要需要,你隨時可以找我。”
丁少東說完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留著江春柳一個人丁少東還是不放心,思忖片刻,他還是決定讓山旺暫且留下來,想觀察幾天江春柳的狀況,等確認她平安無事之後再離開,萬一有什麼變故也好及時聯係自己。
“為什麼是我?”丁少東說完山旺首先就不幹了。
“山旺,這裏就你長得像好人,你看你一臉慈祥忠厚,你陪著女孩她會放心。”丁少東說道。
“真的?”山旺一喜,道。
“嗯。”丁少東點點頭。
“那好,這個任務交給我了。”山旺欣喜地說。
丁少東又留下了十萬塊錢讓山旺交給春柳,春柳不管何去何從,一個人肯定有許多用錢的地方,丁少東唯一能做的就是這些了,他隻願江春柳在以後的日子裏幸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