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東驅車直朝著田家而去。
田光的死驚動了許多的人,畢竟他在本市商界也是數得上的人物,許多和田家有關係的大佬都紛紛到場吊唁,人在人情在,田光死了,這些人當然是看在田光兒子的麵子上,田光死了,丁少東沒讓謝楠繼續追查下去,這件事並沒有牽扯到其他人。
整個田家白沙黑帳披麻戴孝,本家的親戚們哭的死去活來,在別墅外排著許多高級轎車,人來人往,田家的人守在門口,迎接前來祭奠的客人。
田光的靈堂就擺在田家的別墅裏,雖然田光的死並不精彩,而且還涉及到他謀殺的事情,但是到場的人對這件事都閉口不提,常在道上混的人,誰比誰又幹淨些。
田光的屍體已經經過專門的處理,請了殯儀館最好的化妝師,田光的臉上抹了一層灰白色的東西,嘴唇抹的紅紅的,靜靜的躺在那裏就像是一個蠟人似的。
男女親眷跪在靈堂的兩側,或真或假的哭著,其中就有田慧的母親,她和丈夫已經沒有感情,就想著最後再多爭取些財產,田慧守在母親的身邊,目光空洞地看著水晶棺裏的父親,這些天來她的眼淚已經哭幹,嗓子哭啞,再也哭不出來,可是有誰知道她是今天所有人裏最傷心的一個。
丁少東下車之後就有迎賓的人迎了上來,不過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丁少東,不禁心裏好奇。
“先生,您是前來吊唁的嗎?”迎賓的人員問道。
“是。”丁少東表情肅穆,微微地點頭。
“麻煩您能不能通報一下您的大名,沒有經過主家確認,我們不能隨便讓您進去。”迎賓問道。
“我是丁少東,死者女兒的朋友。”丁少東坦誠地說道。
“您稍等。”迎賓人員說了一聲朝著裏麵走去。
“先生,有一位名家丁少東的少年前來吊唁,讓不讓進?”迎賓問田慧的哥哥天聰。
此刻田慧的哥哥田聰正在和客人們交談,一聽丁少東的名字,他不禁臉色一變,頓時勃然大怒。
他已經聽說就是這個叫丁少東的人在父親逃走的時候纏住了父親,而此前父親竟然想收他為女婿,為了這事田聰和田慧大吵了一頓,要不是田慧引狼入室,自己父親也不會死的這麼慘。
“這王八蛋,竟然還敢到這裏來搞事情,我看是不想活了!”田聰說著朝著十幾個黑衣人招招手,氣勢洶洶地帶著人朝門口走去。
此刻丁少東正隔著大門朝裏麵看,看到田聰帶著人來了,雖然他不認識田聰,但是看著田聰帶著重孝,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此刻田聰已經來到丁少東跟前,他雙眼裏麵閃爍著憤怒的寒光喝問道:“你就是丁少東?”
“田哥,是我。”丁少東低聲說道。
“好小子,你害死了我的父親,竟然還敢到我們家裏來,你是來看笑話的嗎?你以為我們田家無人了嗎?”田聰憤恨地說道。
“田哥,我真的是前來祭奠田叔的,請你讓我進去,我祭奠完了就走。”丁少東懇切地說道。
“哈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貓哭耗子,沒安好心,來人啊,給我把這混蛋趕出去!”田聰指著丁少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