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東抬頭,正好遇上張婉玉的雙眼,那是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烏黑晶亮如黑曜石般迷人,又如天邊皎潔的明月清澈,此刻正流溢著波光意味不明地看著自己。
丁少東神情突然恍惚了一下,他差點就迷失在這動人的眼神裏。
看到丁少東有些興奮卻有些慌亂的表情,張婉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冒失了,她的臉刷的一下變的通紅,急忙把丁少東脖子上的手拿開,滿臉嬌羞地低下頭。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丁少東看到地上的蟲子急忙說道:“你們這裏的毒蟲子太厲害了。”
“嗯,這叫螞蟥,最喜歡吸人的血,它能鑽進人的皮膚裏,有的時候要割開肉才能取出來。”張婉玉急忙說道。
“哎呀,太嚇人了。”丁少東聽了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怎麼就不帶一個香囊呢,這陶建輝也真是,一點也不關心客人。”張婉玉數落著,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個香囊遞給丁少東:“你戴著我這個吧。”
“可是,你把香囊給了我你帶什麼啊?”丁少東急忙推辭道。
“我有的是,別忘了我是苗醫。”張婉玉淡淡地笑道。
其實丁少東是嫌累贅所以沒戴著陶建輝給自己的那個香囊,他今天看到張婉玉的香囊就突然喜歡上了。
香囊是用五顏六色的彩線繡成,下麵還垂著穗子,香囊上有一對水鳥在荷葉下嬉戲,精致的就像是工藝品,陶建輝給自己的那個香囊就是一個粗布做成的藥袋子。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丁少東笑著把香囊接過來裝在自己的衣兜裏。
休息了一會兒,丁少東繼續和張婉玉收拾現場,而此時那個在豬圈裏的朱三也是百爪撓心。
丁少東走了之後,朱三的那些狗腿子才跑了出來,然後七手八腳的把朱三從豬圈裏撈了出來。
朱三一身的豬屎,渾身散發著臭氣,熏得那些狗腿子們都嫌棄地捂著鼻子。
“快,快給我衝幹淨!”朱三臉上都糊著豬屎,他都看不見東西了,閉著眼睛喊道。
正好,院子裏麵有一個水缸,那些狗腿子們拿著水瓢就胡亂地朝著朱三身上潑水,十幾分鍾過去,朱三身上的豬屎被衝的差不多了,朱三整個人也成了落湯雞。
朱三渾身的傷疼,被冷水這麼衝了一會兒,這麼一折騰,渾身難受的要死,他差點就哭出來了。
長這麼大,誰敢這麼欺負他,想想就憋屈。
“朱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啊?”一個小弟發愁地說道。
丁少東的身手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他們全部上都不是丁少東的對手,他們現在甚至有些恨朱三得罪了丁少東,不過,已經跟了朱三這麼多年,也不好馬上反水啊,何況, 渣滓也有自知之明,丁少東絕對不會看上他們這些人渣的。
“你們說能怎麼辦?”朱三沒好氣地說道。
“這丁少東太厲害了,要想弄死咱們就像踩死螞蟻一樣,我看他的勢力也很大,咱們得罪不起,我看朱哥還是湊齊五萬塊,讓丁少東饒了咱們吧。”一個狗腿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朱三本來就有氣,其實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給張婉玉五萬塊,丁少東絕對不會放過他,他自己可以這麼想,可是從小弟嘴裏出來就不是味兒了。
“尼瑪的,你是誰的人?怎麼長別人的誌氣滅自家的威風!”朱三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抬起大腳將小弟踹進了豬圈裏。
一天有兩個人從天而降進入豬圈,那些豬們再次受到了驚嚇,在豬圈了瘋狂的亂竄起來。
它們做豬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