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最拿手的方式,攻擊我。”夢魘般的聲音不斷在年幼的真冬九耳邊縈繞。
雖然有一部分記憶被封印,可真冬九的腦海中還有許多清晰的片段,其中最讓他在意的便是一個模糊的背影,這個背影無數次站在自己的麵前,要求自己全力攻擊他,真冬九記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
“一定是個討厭的家夥。”真冬九撇了撇嘴。
“你說什麼?!”德福看到對方發了一會兒呆後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說一定是個討厭的家夥。”真冬九下意識的重複道。
“我要打死你。”德福冷哼一聲,右手放到了不越峰的劍柄上。
“第二場比賽,正式開始!”辛西婭宣布比賽開始後快步退下台去,還有些茫然的真冬九目送著一路小跑的辛西婭下台。
“愚蠢也要有個限製!”德福看到對方由始至終都未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火冒三丈,稍一發力,不越峰便被拔了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真冬九看到不越峰上的獸皮一根根被掙斷,沉重的壓力正從劍身上散發出來。
“喂喂,不如我們冷靜下來談一談吧!”真冬九的視線從左邊掃到右邊,空空如也的競技台上根本就沒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好吧?
“岩聚!”德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發動了星言,大量沙石聚附在不越峰上,誇張的大石劍已經成型,德福遙指著真冬九,“就讓我看看真冬家的人有什麼水平吧。”
“。。。可以,不打嗎?”真冬九無奈地攤著手。
“廢話!”德福雙手持劍一躍而起,他的腰用力的扭曲著,不越峰上閃耀著代表土係的黃色鬥氣。
“有話好商量啊兄弟!”真冬九逃竄同時不忘嘴炮幹擾,不越峰帶著巨力從他身旁幾公分的位置斬下,巨劍轟在地麵上時發出一聲轟鳴,爆出的音浪也讓真冬九狼狽不堪。
“我的天,怎麼這麼凶!”真冬九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突然向離他最近的一個裁判招了招手。那裁判見狀有些發懵,不知道真冬九是什麼意思,可是相關規則又沒有介紹過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所以他隻能假裝看不見。
“你這家夥。。。”德福也看到了真冬九的動作,在他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己,德福一手按在不越峰上,一圈土黃色的星言便出現在劍身周圍,被握碎發動後,不越峰劍體上附著的岩石都化成一根根小石劍懸浮在不越峰的四周。
“岩劍網!”德福再次衝了上來,不越峰周圍的石劍都散了開了,形成一圈可怕的劍網。
“我的媽呀!”真冬九見狀毫不猶豫扭頭就跑,而他跑的方向正是那個離他最近的裁判位置,裁判見狀也毫不猶豫地向後退去,可真冬九竟然展現出了驚人的速度,一時間兩者之間的距離正被一點點縮小著。最終裁判終於忍不住了:“你追我幹什麼?”
“憑什麼他可以拎把大劍上來砍我,我就隻能赤手空拳啊!”真冬九呲著牙咧著嘴,恨不能一口吃了對方。
“我刺!”德福手中巨劍一刺,真冬九隻覺得自己正後下方被一股可怕的氣息鎖定了,他趕緊猛一吸氣收腹提臀,可一陣鑽心的疼痛還是從後麵傳來。
“啊啊啊,可惡啊!可惡啊!”真冬九憤怒地一扭頭,衝著德福怒吼了一聲,“不打了!投降!大哥!”
德福:“。。。。。。”
德福隻是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他又一次揮出了手中的巨劍。
“喂喂!我投降了啊!兄弟!”真冬九還沒緩過一口氣,再次飛奔起來,而一直被他追著的裁判見狀也無奈的跟著跑了起來。
“喂!裁判,我投降了啊!”真冬九此時已經和裁判齊頭並進了,後者無奈至極:“我知道啊!”
“可他還在打我啊!”
“我也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還不宣布比賽結束?!”
“我在跑啊!”
“。。。。。。”兩人被德福追得滿台亂跑,台下觀眾早就噓聲四起。貴賓席上,副院長臉色難看:“院長大人,這樣是不是有些過於兒戲了?我建議馬上終止比賽。”維克托撫摸著手上的戒指笑而不語。副院長被逼得急了,取出擴音器就要終止比賽,維克托這才笑著揮了揮手:“真冬九的比賽也得到過特別的指示,不管他鬧成什麼樣子,都不允許在他處於劣勢時結束比賽。”
“竟然還有這種指示。。。”副院長無奈地看著狼狽逃竄的真冬九,覺得自己被一股濃烈的無力感籠罩住。
台下的夜澈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台上激烈的追逐戰,德福手握巨劍毫無章法地亂砍,真冬九則死命跟著裁判亂跑。琉璃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聲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棄權?”夜澈笑著看了她一眼:“說起來,比起我,琉璃與他相識的時間更久些啊。”琉璃不知道夜澈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隻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