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盜

郭義再次清點了一次庫房,出了倉門上了大鎖,抬頭望天,月亮被烏雲擋住,滿天不見半顆星辰,使得這夜晚更加的黑。

至從西夏那邊的消息傳過來,這鶴嗚關就一直風聲鶴唳,也不知道那來的這麼多物資,一車跟著一車,仿佛沒個盡頭,鶴嗚關做為邊關重鎮,有著給各個關卡集中分配物資的重任,其中這邊軍倉庫就是重中之重,搬進運出一直沒個停歇,搬夫已經增加了三倍,可還是感覺人手緊巴巴的,再增加搬夫已經是不可能了,邊軍的財政不允許這麼做。

“要是重陽在就好了,這小子一個人能頂十個用,也不知這小子在搞什麼了,這都走了兩月了,難到真要過完年才回來”。郭義一邊想一邊往押房走去,這段時間不止是搬夫增加了,為加強守備,值夜的兵丁也增加了不少,做為押官郭義也得日夜守在倉庫回不得家。

郭義打開押房的門,忽然感覺好象有什麼黑影閃過,正準備叫人,就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跟著就覺得脖子一痛,整個人就跟沒了骨頭一般軟在了地上。

張青天還沒有亮,就已穿戴整齊,邊軍倉庫也勉強算是一個衙門口,還是軍管的那種,一般來說這麼早還沒有到點卯的時候,做為司馬平時到也沒事,卡著點去就行,但這不是特殊時期嘛,還是早點去,免得被上官找麻煩。

張青掛上自己的製式長刀,又是歎了一口氣,張青十五歲時就入了邊軍,一十八歲憑著家傳的刀法混上了個轅門小校,卻是為了兄弟義氣,頂撞了上官,這才被貶到倉庫做了一個行軍司馬。

被貶到倉庫後,張青也並不怨氣,不管怎麼樣至少是全了兄弟義氣,而倉庫的幹活也還輕鬆,至少還可以不用住軍營,隻是這倉庫司馬的活,也是個受氣的位置,這邊塞民風彪悍,雖然每月都會砍個把個人頭,但打這倉庫裏物資主意的人卻老不見少。

也就是重陽在的那仨月平靜了一段時間,這不重陽一走,這小盜小摸的又開始了,張青已經給自家兄弟郭義打過幾次招呼了,郭義人也住在了倉庫,而且洽逢這特殊時期,隻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張青出來,奉上令,倉庫行軍司馬張青玩乎職守,至使昨夜倉庫失竊,三十具機弩被盜,倉庫押官郭義及值守人員均遭匪盜毒手,現將行軍司馬張青去職,仗十仗,收押”。張青被喝出了門,就見一個參將質持了令牌,領著十數兵卒前來捉拿自己。

張青沒有反抗,坐在囚車上,心又是震驚又是悲痛。

驚的是三十具機弩被盜,機弩可是軍中重器,製造相當不宜,且威力驚人,尋常江湖中人跟本無法抵抗,三十具機弩這攻打一個門派都夠了,是什麼人所為?

悲的是郭義是與自己同入邊軍的好兄弟,一直以為兄弟二人肝膽相照,自己更是因為郭義被貶,自己本不在意,還把郭義也弄到了倉庫方便照顧,而郭義卻是心中有愧老是躲著自己,還好後來多了一個重陽,相處時間雖說不長,但三人很是投緣,自己與郭義的兄弟感情又恢複如初,卻不想昨日還在一起聊過天,今天竟是人鬼殊途。

這裏按下暫且不表,且說王重陽在山上住了仨月,本來與師妹說好一起下山采辦年貨,後來人品大爆發得了許多武藝,又在山上耽擱了一段時日,這天王重陽與師妹商量:

“師妹,對不起,原本說好一起下山的,但這山上卻離不得人,原因你知道的”

“師兄,我懂,這山上是一定要留人的,你放心下山吧,師兄記得給人家買冰糖葫蘆”林朝英很是懂事,至從師兄把溫泉等等的值價與自己分說後,林朝英每每都覺得有人在打自家門派駐地的主意。

“嗯!師妹真乖,對了,按我教你的,把圖再畫精確些”至從那邊發現師門重寶後,王重陽就開始製訂計劃,比如怎麼圍牆,路怎麼造之類的,還畫了圖,雖不標準,但也就是個示意圖,有了師弟葉開的幾千兩捐獻,隻等來年就能在這山上大興土木。

本來準備當日就下山,王重陽想學人也收拾一個包袱,卻發現自己穿越一年了,身上竟然還是那件補丁又補丁的衣服,剛來那會兒天還不冷,脫下來洗了曬曬又再穿上,後來天氣冷了但自己的內功修習也有所成果,髒了脫下來洗洗曬都不用曬直接穿上用內力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