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縱的大吼,立即將所有正在調息的人叫醒了過來。
阿魯跑到夏天縱身後,睜著紅腫的雙眼,問道:“找到皮皮了?”
夏天縱搖頭:“昨晚好像聽到了禿尾巴狗的叫聲。我想應該在這個小洞後麵。”
“那破開這個小洞?”阿魯俯身看了一下,說道。
有庭衛也跟了過來,冷冷說道:“有這力氣,還是多殺兩隻風狼吧。”
夏天縱不理,拿起斷刀,開始撬動小洞口的石頭泥土。
“我來。”阿魯一把搶過夏天縱手裏的斷刀,開始各種撬各種敲。
小洞口很快擴大到三尺有餘。很明顯,這片土石也是後來堆上去的。夏天縱彎腰一鑽,便進到了內洞。
夏天縱一鑽進去,就看到了禿尾巴狗。禿尾巴狗無精打采躺在一具枯骨下麵,眼睛半開半合,看到夏天縱進來,也隻是多看了一眼。
夏天縱看到禿尾巴狗,心裏一暖,幾步走過去,拎著禿尾巴狗頂皮,一把抱在懷裏。
禿尾巴狗“嗚”了兩聲,在夏天縱胸口蹭了兩下。
夏天縱一巴掌拍在禿尾巴狗頭上,罵道:“死狗,老子早就該把你給燉了。”說著想起生死不明的大師兄阿伊斯,想起淹沒在獸潮中的高虎和其他師兄,眼角不禁泛起點點淚花。
禿尾巴狗扭頭看了看地上那具枯骨,又輕嗚了一聲。
夏天縱這才注意到了那具枯骨。枯骨通體烏黃,竟是有金屬般的質感,夏天縱估計了一下這具枯骨的前身。
“也是一隻狗?你親戚?”夏天縱向禿尾巴狗問道。
禿尾巴狗當然不能回答,但狗嘴終於不再憂鬱,仿佛撇了撇的樣子。
這具枯骨很大,大得像一隻獅子。夏天縱隨口胡扯,但心裏卻是驚訝之極。
夏天縱胡扯,隻是想盡快從失去師兄們的悲傷中走出來,也是想禿尾巴狗盡快從頹廢裏走出來。
這禿尾巴狗,一直能聽懂自己說的話。
說話間,西戎的庭衛也進來了兩個。一進來,他們的目光便死死的鎖在那枯骨上,臉上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庭衛將手撫在左胸,低頭喃喃地禱告,禱告畢,這才舉步向前,推開夏天縱,圍著枯骨團團打轉。
“剛才他們在念經?”夏天縱又一愣。
“他們是佛教徒?”夏天縱很納悶,佛教有這麼早出現在世間麼?
兩名庭衛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確認沒有什麼,這才失望地住了腳步,又低頭禱告了一會兒,這才返身走了回來。
“你的狗?”一名庭衛指著禿尾巴狗問道。
夏天縱理也不理,伸手在枯骨下麵撿了一塊灰不溜秋的東西塞進藥囊,抱著禿尾巴狗便要鑽出內洞。
“快來人!”洞外一聲驚呼突然傳來。內洞的人微微一怔,便是衝了出去。
衝出內洞,夏天縱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隻見原先堆在洞口的石頭,已經被一隻隻狼爪扒去了半截,無數的風狼開始從破口處試圖鑽進來。留在外洞的庭衛和玄鷹宗弟子,正在奮力擊殺。
天剛亮,風狼便又開始了新一輪攻勢。隻是這一次的風狼更加的聰明,竟然從外麵扒去石頭,隻一開始,便將夏天縱等人堵門的石頭,扒去了一半。
阿魯大喝一聲,順手一塊碗大的石頭砸過去,那風狼略一偏頭,便將石頭躲了過去。旁邊庭衛接著一刀,劈向那風狼,風狼身子奇怪地一扭,竟是從刀下閃過,哧溜鑽進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