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等著麼?”柳如蘇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從屍體丟到現在似乎著急上火的人一直都隻是我一個。她卻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
“那不然呢?我們還能去哪找!”我原本就在氣頭上,在加上柳如蘇這麼一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些憋屈的嚷著。
“有本事你去找你那個二叔發火去,跟我發火,小心晚上的時候有你好受的。”柳如蘇傲嬌的撇了我一眼,然後扭過頭冷冷的說道。對於她的脾氣我也算是琢磨了個透,真要是惹惱了這姑奶奶,準沒我好果子吃。
“哎呦,我這不是著急麼?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我連忙求饒,我可不想到時候嚐了嚐她的法術。柳大姑奶奶這才冷哼一聲不再理我。
“你說這都什麼人,屍體也偷,他能偷來幹嘛!”我坐在巷子口的石墩上一臉愁苦的抱怨著。
“嗬嗬,你不要說那董家媳婦長的好看,即便是不好看也有好看的價格。結陰婚知道麼?有些人呢,就專門就喜歡在一些死人身上折騰。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別以為人死完事休。”一路上都沒有和我怎麼說話的柳如蘇這個時候又開始了她的說教。
聽到她說這話,我除了更著急之外,也沒有一點辦法。
要知道死者為大,如果到時候真的被配了陰魂,這董家媳婦不得安寧,我想這不是可好的結果。
“二叔?!”就在我發愁的時候,卻隻見一個身影正從巷子口朝著巷子裏麵走去。我一個激靈就從石墩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那身影跑去大聲的喊道。
那身影聽到我的喊聲,身形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加快腳步就朝著裏麵走去。不過那趕得上我的腿腳,三五步就被我追了上去。
“二叔,你躲什麼啊,那黑維強黑哥,到底是做什麼的啊,路上都開出一半來了,怎麼就沒人了。”我十分著急向著尹二叔詢問起他來。
“喊什麼喊,這屍體你都看不好,你爸也真能放心讓你出來。我真不知道你爸是怎麼想的!還有我哪裏知道那黑維強到底是什麼人,這樣黑車的活計多了去了,我也不過是在黑市裏隨便給你拉了一個過來。快走,快走。沒事不要煩我!”二叔的話讓我心中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當時給我安排黑車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嘴臉。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不過還不等我在說什麼,二叔就掙脫開我抓著他衣袖的手,甩袖而去。隻給我留下了一扇禁閉的院門。
“怎麼?你這二叔也不幫你?”柳如蘇笑了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對著我開口問。
“都怪你,我說不來,你非要接,我在這裏著急上火,你就在這看熱鬧。”我知道柳如蘇是有本事的人,不管是那些靈法還是術式都比我強一百倍。我不故意這麼說,她肯定還隻在一旁看笑話。
“好好,你放心,我們先找地方住下,明天你再過來,保證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的什麼都和你說。”這招果然有效,既然柳如蘇都說了,看起來明天的時候一定會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
不過這一晚是怎麼都沒有辦法睡好了,平時我倒也沒有這麼急急燥燥的,隻不過這次我怎麼都覺得心裏不是很舒服,就如同是在肉裏紮進了一根魚骨頭一樣,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半夜我看著已經躺下休息的柳如蘇,從懷裏拿出了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
趕屍一脈起源於楚巫文化一脈,其實在古時候也就一些能夠讓屍體如常人行走的巫術蠱法。如果非要說的話,也算的上是苗族巫蠱中的一脈。
而蠱有黑白,我們趕屍一脈就屬於其中的白巫術。也正是因為這樣所有才會有行善積德這麼一說。而另外的黑巫術自然大多都屬於是害人損陰德的哪一類了。
我手中的書,是老爸在我出門之前交給我的,按照老爸說的,之前雖然我天賦不怎麼樣,不適合繼承他的事業,不過經過柳如蘇這麼逆天改命,可以說是和以往完全不用,用道家的話說,那就是脫胎換骨。
其實我對於他老人家說的話是半信半疑的,畢竟之前我有多沒用,我自己在心中也是一清二楚,才不信死沒死成就能變成天才不成。
我想著,一邊不停的翻看著我手中祖祖輩輩繼承下來的古書。可是越看越震驚,原來裏麵那些晦澀難懂的符印還有術法,此刻在我眼中竟然是那麼的簡單。
我試著在空中隔空畫符。這種技巧我也就在我老爸還有柳如蘇的身上見到過,算的上要有一定修為才會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