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我扭過頭對著身後的護士問,可那個護士卻隻是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講下去,推著我就回房間了。
“後來?後來那個主治的年輕醫生離奇的死在了家裏,醫院的院長也突發心髒病倒在了來醫院的路上,都是謠傳,最後真的怎麼樣了,誰知道啊。”推我回房的護士離開了,我還是忍不住的朝著醫院裏其他的護士詢問這個故事的結局。
可醫院裏,每個人和每個人的說法似乎都不太一樣,千奇百怪的版本裏,卻也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壞人都死了,醫院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過因為影響不好,所以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都不怎麼願意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而當我在想找最開始那個給我講故事的護士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他了。
“好了,你的出院手續辦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了。”第二天柳如蘇風風火火的從醫院外趕了過來,她的模樣似乎有幾分的焦慮,卻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
我身上的傷其實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畢竟那天夜裏除了失血過多之外,剩下的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小傷。
“恩,那走吧,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我換上衣服,然後扭過頭看了一眼這間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病房,就跟著柳如蘇朝著醫院外走去。
“老爹又接了一單生意,”在回去的路上,柳如蘇忽然開口說道。
我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想老頭又要坑人了?然而還沒等我來的及開口說話,柳如蘇又說話了。
“因為你在醫院,所以老爹自己去了,他說讓你好好在家裏守著,最近村子裏的地就要開工了,讓你回去了多注意些。不要讓那些工地的人破壞了了村子的風水。”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心底雖然有些疑惑老頭竟然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但是擔心的問道,畢竟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了,萬一出點事情該怎麼辦。
“沒有。”柳如蘇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和柳如蘇一起回到了家,果然和柳如蘇說的一樣,老爺子不在家,家裏的那套老掉牙的趕屍工具也都跟著不見了,據老頭子吹噓,那套工具是從祖上流傳下來的,不過我卻總是瞧不上。
“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到處跑。老爹他有沒有說要去哪?”我忽然想起來什麼,扭過頭對著柳如蘇問道。
“說是去川貴那邊的地方,但是具體位置老爹也沒和我說。”川貴地帶?哪裏似乎不比秦嶺好走多少,自古趕屍一脈最多的就是川嶺地區,這些地方一來山路難走,屍體不會那麼好運送,二來是難免會有些山精野怪什麼的,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川貴?老頭還真是接了一單大買賣。”我心中的擔憂一下子更重了。可光是擔心又有什麼用,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你別著急,說不定過幾天老爹就自己回來了,實在不行等到村子中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再去找爹好了。”柳如蘇看著我逐漸皺起的眉頭,細聲安慰道。
她說的我都懂,可讓我不著急卻真的做不到。
“村子裏能有什麼事兒?祖墳都遷好,讓他們直接動土就是了。”可我這話剛說完第二天,村子裏就真的出事了。
村子裏動土的地方不多,除了之前要遷走的那處祖墳之外,也就村子東邊需要劃出一片地方來修建高速公路。
按理說該清理的地方也都清理出來,直接動工就好了,可就是這樣還是出事了。
施工的第一天裏,施工隊裏就失蹤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在夜裏失蹤的,說是出去上廁所的一會功夫,人就沒影了。
要是在別的時候,失蹤了頂多也就報個案,然後警方慢慢的調查,可這本來就是市政委的麵子工程,不知道多少媒體記者盯著這裏等著報道,出了這樣重大的安全問題,第一時間就引起了上麵的重視。
查,必須要詳查!最起碼也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吧。
可調查了沒幾天,又有人失蹤了,而且這次一下子失蹤了兩個人。頓時在村子中駐留的施工隊裏都變得人心惶惶。
“最近的事情你不管麼?”晚上的時候柳如蘇跑來到我的房間看著著我問道,我知道她說的是工人失蹤的事情。
這幾天裏我除了不停的擔憂老爹的事情之外,就把自己所在屋子了研究剩下的那些玉板,不要說去管村子裏那些失蹤的工人,就連出門都很少出去。
“村子裏不是來警察了嗎?怎麼,還沒調查出什麼?”我略帶不耐煩的開口問道,不知怎麼,我對於這些事情格外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