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書裏有過這樣的記載,五載死而含冤,下田孕氣,獠牙長而行屍,十載死而有怨,身披綠絲,自如行走卻不可見光,百載起屍,則麵如常人,能通人語,視為魁。”老爹一邊回憶一邊對著我解釋道。
這是從公路上回到家裏的第五天了,前幾天我除了躺在床上好好的修養之外什麼都做不了,而在我傷勢好的差不多之後的第一時間,我就朝老爹詢問羅蒔和雷軍的事情,我把在墓穴中的事情詳細的和老爹都說了一遍。
可卻沒有想到,老爹是這樣解釋的。
“那爹你的意思是,我在青銅館裏看到的那個年輕人是魁?”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可那個家夥是魁,羅蒔和雷軍又是什麼呢?難道是那個家夥又把羅蒔和雷軍救了回來?
“總之遇到了這樣的家夥躲的遠遠的就行了。”老爹似乎有些不耐煩,說完磕了嗑煙槍就朝著院子裏走去。
“看我的朋友還有可能在裏麵!”我有些不甘心,又再次追了出去,可老爹皺著眉看了我一眼,吸了口旱煙就默默的走了,也沒有再說什麼。
玉板上的法訣和東西我都背的差不多了,我想要再去一趟那個墓穴,不光是因為羅蒔和雷軍,如果老爹說的是真的話,那個少年絕對不能讓他走出墓穴,不然後果不敢設想。
是因為我那個少年才從青銅館中蘇醒了過來,我自認為自己有義務阻止他出去。
這件事我沒和柳如蘇說,這和她無關,而且如果過真的去了,鬼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本來我就已經把她連累成了這樣,我不行害他連活死人都做不成。
“我知道你要去,這幾張符咒拿著,”柳如蘇說著把手中的一個布袋塞進了我的手中,我能夠看到裏麵有一疊黃色的符紙。
“如果這次我還能回來,你身體的問題,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原本上次去秦嶺就要幫柳如蘇尋找陰穴的,可到最後卻什麼都沒做成。
柳如蘇看著我笑了笑,蒼白的臉色彰顯出幾分病態美,沒有再說話。
“救救我,,救我,,他來了!他們又來了!求你,救救我!”晚上我到了縣城了旅館中的時候,卻忽然接到這樣的電話。
電話中模糊的求救聲還伴著一陣陣嘈雜的電流聲,讓人聽的如同老電視裏放出來的聲音。
我皺著眉沒有說話,裏麵的聲音不像是真的有人求救,而更像是錄音帶裏放出來的聲音,重複的聲音沒有過多久就停掉了,電話也斷掉了,隻留下空白的嘟嘟嘟的聲音。
把電話放下,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此刻我不想去參和任何其他的事情,隻想要一心的把羅蒔的事情解決,然後再幫柳如蘇尋找到一處陰穴。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在公路上做了那次的夢之後,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一樣,這種感覺讓人格外的難受,可卻又讓我沒有絲毫的辦法。
我在下山之前也曾再次叮囑柳如蘇讓她看好老爹,最近的時間裏不要讓他接單子,因為我真的害怕夢裏的那一切真的發生。
而我也是在柳如蘇的再三保證下,才終於安心的下了山。
電話響了一次之後,就沒有再響過,我躺下之後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早上五點,然後就起身準備背著東西朝著秦嶺出發。
可等我起來走到樓道裏的時候,卻發現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糟。
“梁剛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我的梁剛啊,,,”一個中年婦女跪坐在地上,癱靠在牆壁上哭的稀裏嘩啦,而在他的前麵賓館房間的門前,躺著一個中年男人,看臉色似乎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對於死人我總是有著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敏感。
看到這一幕,我忽然想起來昨晚的那個電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兩件事情裏隱隱約約是有著什麼聯係,不過我卻沒有繼續探究下去的心思,去秦嶺解決掉那個魁,然後找到陰穴,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
我抬起腳想要朝著樓下走去,可就在我越過那個中年婦女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抱住了小腿。
“不許走!所有的人都不許走!你們裏麵一定有殺了我老公的凶手!都不許走!”女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聲的喊道,我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楞在了哪裏。
而等到反應過來想要把腿抽出來的時候,卻怎麼都動不了,這個時候周圍其他的人臉上也都是無奈的樣子,看情況我不是第一個被攔著不讓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