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等人走了後,陳宇文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
麵對臉色極其難看的陳宇文,就連陳萍也不敢造次。在場的一幹人,也就隻有陳冬雪一個人敢出聲逗弄懷裏的孩子,似乎一點也察覺不到陳宇文的頭上已經雷雲遍布。
一旁的黃千戰戰兢兢,想要提醒妻子幾句,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
麵對陳宇文那想要殺人似得的眼神,李豐毫不畏懼。
“好,好,好。”陳宇文連說了三個‘好’,“小子,看來是我小看你這個養子了啊。”
哪怕是傻子如今也能察覺到陳宇文話語中的殺氣,可李豐卻淡然一笑,說道:“是你太高看了自己。”
陳宇文拍桌而起,要是一旁的黃千阻攔,他真想把這個囂張至極的小子打出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至於,不至於。”黃千打著圓場。
“誰讓你TMD碰我?信不信我先廢了你。”陳宇文一把甩掉黃千的手,絲毫不顧忌對方是一位長輩。
對此黃千也隻是訕笑兩下,脾氣當真是好到了極點。
陳冬雪巧笑一聲,問道:“怎麼?宇文啊,難道你還想連姑姑姑父一起打嗎?”
陳宇文緊緊的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陳家人當中,大一輩的最為記恨陳國華一家,但他同陳萍一樣,最恨的卻是陳冬雪。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這位小姑有哪裏好,為什麼陳家的所有人都要袒護她。
當初隻是因為母親說了一句“蕩 婦”,結果他的父親陳國安便跟他母親提出了離婚,那時他才十一歲。
對此,爺爺奶奶也沒有教訓陳冬雪一言半句。陳冬雪更沒有因此收斂半分,依舊做她的逍遙仙子。
這個除了撒嬌就一無是處的女人,他實在想不通,父親有什麼理由要為了她而與母親離婚。
這一切的禍根,自然要由這個他從十一歲那年便沒有叫過一聲小姑的女人身上算起。
這時,酒吧經理走到陳宇文跟前小聲說了句:
“陸公子對你這位堂妹有點意思,你帶著她去給陸公子敬個酒,說點好話,說不定再過不久我都要叫你陳處了。若是陸公子生氣,不要說陳處,就是陳科也要換了。”
陳宇文急忙躬身,說道:“多謝李哥。”
李哥擺手笑了笑,“陳科不必這麼客氣,以後我可還要多仰仗你呢。你們先玩,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李哥走後,陳宇文緩緩轉頭,把視線落在了陳瀟瞳身上。
“瞳瞳,你跟我出來一下。”
其他人誰都沒說話,目光紛紛看向坐在那裏的陳瀟瞳。
剛才酒吧經理李哥與陳宇文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陳宇文讓陳瀟瞳出去幹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不去。”陳瀟瞳冷聲道。
她一向是陳國華與張慈子手心裏的掌上明珠,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竟讓她去給別人陪酒,簡直是天大的侮辱。
陳宇文輕哼一聲,說道:“瞳瞳妹,你恐怕還不知道那位陸公子的來頭吧?這家酒吧的確是他的沒錯,但這不過是其中之一。陸家更是秦西省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他的爺爺曾是秦西省的封疆大吏,雖然早已退休,但他的父親在秦西省依舊可以說得上話。”
“陸家不知比我們陳家強了多少,得罪了陸公子先不說家族會不會遭殃,你們能不能安穩的回到梧州都不好說。還有,你不要以為梧州與關中山高水遠,陸公子就拿你沒辦法了。他一樣可以讓三叔在梧州待不下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