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軍客氣了。”
麵對這位上將,哪怕是一省封疆大吏也要出門相迎。可李豐不僅沒迎,甚至連起身都沒有。可謂是狂妄到了極點。
“沒想到葉小姐竟還是一位少將,上次是我失禮了。”
跟在葉挺風身旁的女人便是那天晚上與李豐見過一麵的葉朱雀。
“我從你口氣中可沒有聽出來道歉的意思。”葉朱雀眯著眼眸,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我本就沒有打算道歉。”李豐倒是坦然。
“你……”
葉挺風嗬嗬笑道:“小雀,不得對李先生無禮。”
葉朱雀咬了咬牙,沒有再說話。
李豐與葉挺風在那裏交談甚歡,仿佛多年老友,更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是…一個高中生,一個一國上將,真的沒什麼不同嗎?
不要說一個高中生,就是曾書記在場恐怕都未必能有李豐的淡定。
許秘書長愣住了;陳國安愣住了;陳國勇愣住了;陳訓陽愣住了;甚至陳國華夫妻都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本以為是李豐闖了什麼大禍,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啊!
大廳裏幾百號人誰也不敢說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出,隻剩下李豐與葉挺風的談笑聲。
“我是不是在做夢?一個高中生,一個肩扛三星的上將,他們竟然能交談的如此高興?”
雖然每個人都聽說過國王與農民的故事,但眼前的一幕依舊太震撼了。
“葉挺風!上將!”
陳宇文怔在那裏,第一次用正眼去看這位不算堂弟的堂弟。
作為陳家最傑出的年青一代,他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頹敗。
他試問,自己想要與一名上將如此談笑風生需要多少年,十年?二十年?最後的答案卻是……一輩子恐怕都不可能。
而李豐如今才十八!
他越想,心中就愈發的絕望。
陳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竟不敢再抬頭去看那個她一直都瞧不起的少年。她無法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明明看起來一切都平平無奇的李豐,為什麼能讓豫南、甚至全國各地的富豪大佬紛紛之而至。
為什麼一名上將卻要對他如此客氣,他所依靠的是什麼?
關中陳家沒有這個能力,豫南楊家沒有這個能力,秦西陸家也沒有這個能力,他還能依靠什麼?
陳萍從沒覺得自己如此可笑過。
如此人間真龍,她卻一直以為不過是泥濘裏的泥鰍。
或許,自己才是那一條肮髒的泥鰍吧!
她心中無限自嘲。
一旁的楊二爺等人也麵麵相覷,臉上同樣是不可思議之色。他們是親眼見證李豐一步步成長的少數人。李豐從梧州李仙人,緊緊數月便成長為聞名華夏的李仙人,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作為見證人,他們回想起來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縱使見慣了李豐種種不可思議,但那畢竟是武道界。而葉挺風可是一名戰功卓越的上將,他一句話甚至可以令整個江湖都翻起滔天大浪。
哪怕是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掌教宗師見了一名上將也要起身行禮,輩分較低甚至還要行晚輩禮。可李豐年僅十八歲,卻和頭發早已花白的葉挺風同桌而語。
說起來有些滑稽,但在場中人看起來卻是極其自然。
仿佛李豐已經達到了同葉挺風一樣的高度。
其他人或許對這位上將不甚了解,隻知道他一國上將,但作為曾經也是一名將軍的陸複,他對葉挺風稍微知道一些。
說起葉挺風,陸複心中隻有深深的敬佩。
抗戰時期,他曾一人阻擋了近千人的大隊。事後光從他身上取出來的子彈就有近二十發,即使受此重傷,他依舊安然無恙。
因為那時的葉挺風便已經是一個名滿華夏的通脈宗師!
如今的國安特勤六處也是在葉挺風的建議下成立,葉挺風身兼國安特勤六處部長一職。華夏各大軍區的司令,有一半都是他的門生。他的事跡簡直數不勝數,能讓他平輩而交的人,放眼華夏也沒有幾個。
“看來我還是小瞧李仙人了……”陸複心中歎息。
不過他心中並沒有什麼不愉快。相反,他更多的欣喜、狂喜。
陳國華夫婦再看眼前的少年,竟一時不知該用什麼眼神。能讓葉挺風平輩論交,哪怕是曾書記見了也不敢再小瞧這個少年。
因為激動,陳訓陽的雙手顫抖個不停。
今日之後,關中陳家定可名滿天下。
“李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葉挺風稍微收斂笑容,正色道。
“好,葉將軍先請。”
葉挺風也不客氣,當先起身走了出去。
李豐所猜不錯,葉挺風之所以如此聲勢浩大的在這個時候拜訪陳家,主要就是為了讓他加入國安特勤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