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繡春刀?
繡衣春當霄漢立,彩服日向庭闈趨。
這便是繡春刀。
華思遠作為飛魚閣的掌教宗師,境界更是達到通脈圓滿境界,可以說是百年來除了黃一故飛魚閣當中最傑出的弟子。
後來黃一故歸隱,他已然成為了飛魚閣最強之人。如今黃一故雖然複出,但刀勢早已不如當年。而華思遠卻正值壯年,分別時黃一故還特意向李豐叮囑了一句,說如今的華思遠,實力遠超與他。
刀客不拔刀則已,一旦拔刀,便當如驚雷貫耳。
這也是刀客與劍客的區別。
華思遠拔出而斬,聲勢極為浩大,宛如錢塘江之潮瞬間便要將李豐給淹沒於海底一般。
李豐抬劍去擋,手中本就已黯淡無光的月光劍瞬間化為點點月光消散於指尖。
唐山海一幹人見後,不僅露出大喜之色。
華思遠不愧是飛魚閣的掌教宗師,不愧是通脈圓滿境界的大宗師,他這一刀,果真不同凡響。
百丈大師雙手合十,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李豐。
他倒要看看李豐怎麼擋下華思遠這勢如破竹的一刀。
躲?
李豐傲然於此,絲毫沒有要躲的意思。
區區凡人一刀,豈能讓他躲避。
鐺——
一聲乍破耳膜的巨響過後,眾人目瞪口呆。
華思遠手中繡春刀砍在李豐的胸膛之上,可是…他竟毫發無傷。
不對,也並非毫發無傷。
他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胸膛上也被砍下了一道紮眼的紅痕。
但……也就如此。
誰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能生生擋住華思遠的一刀。
作為飛魚閣的掌教宗師,他可不是街頭玩雜耍的藝人。
他不是,李豐又豈會是。
驚訝過後,華思遠抽刀而退,一直退了二十米有餘。
他駭然發現,他的刀更加顫抖,這次顫抖的竟然還有了聲響。
它在害怕嗎?
可刀會害怕嗎?
華思遠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密,他從未想過眼前這位少年宗師,竟會如此駭人。
以身擋刀,他的身體該是多麼堅硬。
哪怕是大理石也不過如此吧。
“百丈大師,他莫非練成了少林的金剛之體不成?”趙天嶺天師沉聲問道,“華宗主一刀可劈開錢塘江之潮,難道還不能將他劈成兩半?”
武道界確實有這麼一個傳聞。
五年前華思遠入通脈圓滿之境,而後在錢塘江漲潮之時隻身前往,以一刀之氣勢硬生生的將洶湧拍岸的潮水劈開了一道裂縫,宛如天澗一般。
這個佳話一直被武道界廣為流傳。
也正是這一刀,為華思遠奠定了‘華夏第一刀’的美名。
“絕非我少林的金剛之體。”百丈大師兩道白眉豎了起來,“沒想到在世上除了我少林的金剛之體還有如此強悍的橫練功夫,老衲今天算是開眼了。”
繡春刀有五百年曆史,向來是殺人的凶器,可砍在李豐身上,卻還不如一個鏽跡斑斑的砍柴刀,這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華思遠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聲音有些變形地說道:“此子遠超我們的預料,大家一起出手吧。”
李豐一劍殺落劍原的劍道宗師柳一沙,又以一劍取了近二百條人的性命,這是何等的震撼,何等的強大。
對於李豐的厲害,哪怕華思遠不說,其他幾人也都以明白。
他們知道,今天若是不能在此殺了李豐,那麼他們這些人,以及背後的宗派都會大難臨頭。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李豐輕輕笑了一聲,淡然開口說道:“你們大老遠跑來,我若是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李某的真正手段,倒是怠慢了客人。”
真正的手段?
華思遠一幹人心中一怔。
難道剛才那些還不是他真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