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巨響頓時吸引了咖啡館裏所有客人的注意。
說是所有的客人,其實也不過李豐、格斯、哈帝三人而已。
那女孩連滾帶爬的到了他們跟前。
“救救我。”
女孩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似乎從中透露著一股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去憐愛的魔力。她抓著格斯的衣袖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後的救命稻草。
女孩正是他們兩度偶遇過的短裙女孩。此時她的身上滿是傷痕,猶如剛從地獄裏滾爬了一圈。是的,那個地方對於她而言,無疑就是地獄。
格斯沒有問,也不必問。
嘩啦!
咖啡館的門再次打開,幾名修士深色慌張而又憤怒地衝了進來。他們的的目光一下子就全部落到了李豐幾人身上。
那目光真是怪異極了,有居高臨下的冷傲,也有上帝普渡眾生的仁慈。當看到格斯麵前的女孩時,冷傲和仁慈就全然不見了。
那是什麼呢?
那是人根本不會擁有的目光,所以才說他們猶如畜生。
“你要救她?”李豐問。
格斯道:“如果是飛雪,她一定會出手。”
“你不想救她?”
李豐當即就搖了搖頭,說道:“不想。”
格斯有些驚訝,這個少年剛才不還說要替紅衣飛雪還這世界一個溫暖嗎?
他認為的溫暖又是什麼呢?
李豐道:“首先,我對這個世界是冷是暖沒有絲毫興趣,改變世界也隻是為了飛雪那未完成的意願。其次,我並不太喜歡冬日國,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短裙女孩生怕格斯會因為李豐而不救自己,頓時抓著格斯衣服的手更加緊了。
格斯有些不屑地看向李豐,說道:“你莫不是怕了吧?”
李豐沒有回答,樣子似是默認了一般。
短裙女孩抬起眼,眼神中除了表麵的恐懼,深處也多了幾分譏諷。
懦弱的男人才是最不可靠的。
一名白袍修士走了過來,和善地笑道:“實在不好意思,她是一名患了嚴重精神病的修女,我們現在就把她帶走。”
他彎腰伸手去拉地上的女孩。
短裙女孩死死地抓著格斯的衣服,身軀顫抖,聲音顫抖:“我沒有精神病,他們都是魔鬼,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
格斯一把抓住那名修士的手,往上一掰,隻聽“哢”的一聲,後者便捂著手腕蹲在地上哀嚎去了。
“誰敢碰她,死。”
其他幾名修士見格斯出手狠辣,頓時被嚇的不敢再靠近。
“敢對先知城的修士動手,你會遭到審判的。”
幾名修士來的快去的更快,一溜煙地就跑出了咖啡館。
格斯準備去追,卻被李豐攔下了。
他巴不得事情鬧大些。
已是中午。
濃烈的陽光達到了三十度,更加照耀的這座城市神聖不可侵犯。
對麵的聖道拉大廣場聚集了近千名來自於世界各地的信徒。當聖道拉大教堂中午十二點的鍾聲響起,一名白衣祭祀出現在聖道拉大教堂頂樓的窗戶上,誦念五個多世紀來一直不變的誓詞,祈求天主保佑世人。
信徒們也都雙手合十低下頭祈禱。
這時一陣騷亂生起,那幾名修士站在聖道拉大廣場上高喊:“偉大的白衣祭祀,先知城來了幾個肮髒的異教徒。”
廣場上頓時響起一陣信徒們的怒吼聲。
短裙女孩憤怒的眼神看向李豐,似乎是在責怪他放走了那幾名折磨她的修士。
格斯道:“我還沒有收到哥哥的消息,現在動手是不是太早了些?”
李豐道:“不,此時正好。”
他長身而起,邁步出了咖啡館。
格斯讓哈帝和短裙女孩藏起來,也掏出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