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莎莎揚言要替李豐與柳一揮一戰,此話一出,幾番欣賞,幾番嘲笑。而她執劍而立,清冷地如那不似人間煙火的仙女,一點也不似說笑。
柳一揮是何許人?
五百年劍道之魁首,柳元宗的江湖過後,便是他的江湖。
董莎莎是誰?
這個名字卻幾乎沒人聽過。
梅旬一皺了皺眉,沒料到竟是這麼一個情況。難道那家夥臨陣膽怯,讓徒弟來送死?
可她認識的李豐絕不是這樣的人呀。
李雲子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讚賞道:“李仙人天資卓越,就連其徒弟也有仙人風範,實乃我輩所不能及。”
先前幾次圍剿李豐的戰鬥,太一觀都以自封山門而未參與,也正是因此,七大武宗三大法宗中也隻有太一觀實力最為完好。
若非白月光這位王境強者突然成了落劍原宗主,太一觀未必就不能與落劍原一爭高下。
白月光也微微頷首,道:“此女的確不容小覷,但想要挑戰柳一揮還是早了十年。”
李雲子點頭同意,道:“若非昨晚聽聞李仙人在先知城滅了教廷,恐怕世人真會以為他要臨陣脫逃。照這個樣子看來,李仙人應當還未回來,因此才由弟子代為迎戰。”
或許是敬仰當年柳元宗青衫走江湖的風姿,落劍原弟子也多身著青色。哪怕沾上一點柳元宗當年的那份瀟灑,也是死而無憾的。
一名身穿淡青色運動裝身負長劍的男子踉踉蹌蹌地踏上了高台,他對著台下眾人抱歉一笑,又對董莎莎深深躬身,說道:“我……我叫柳爾仲,柳一揮是我師父。”
他平日卻也不是這份慌慌張張的樣子,可不知怎地,看到這位不似人間煙火的仙子妹妹後,十年劍心就瞬間亂了。
董莎莎秀眉一豎,聲音清淡地問道:“你家師父呢?”
柳爾仲顫顫巍巍地道:“師父說李仙人在先知城以一人之力鏟除教廷,這是還世界一方光明的大作為,是我輩武者之楷模。他願等李仙人回歸再與之一戰。”
“可在此之前又生怕諸位前輩等的無聊,所以就讓我上來與你一戰,算是給大家解悶。”
董莎莎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柳爾仲後知後覺,又急忙解釋道:“師父說了,這次比試也是作數的。若是我輸了,便是他輸給了李仙人。”
董莎莎道:“照你這麼說,一旦我贏了你,便等於柳一揮敗給了我家師尊?”
柳爾仲回道:“師父應該是這個意思。”
董莎莎道:“你可知我一年前便可三劍斬宗師?”
柳爾仲道:“知道,淨月山一戰我剛好在場。當時爾仲便對仙子的劍法甚是神往,今天若是能得以領教,死而無憾了。”
董莎莎道:“你幾時入的通脈?”
柳爾仲依舊如實回答,“前天……似乎是大前天。”
董莎莎再次皺了皺眉,說道:“既然柳一揮讓你來送死,我便出三劍。”
她語氣沉重,說道:“三劍殺你。”
柳爾仲的身體抖了一下,撓著頭說道:“那可就麻煩了,師父才教我兩劍……”
此生能作為武道界鼎鼎大名柳一揮的關門弟子,世人誰不羨慕柳爾仲那三世修來的福氣。在世人想來,柳爾仲既然繼承了柳一揮的無上劍道,那自然也應劍氣逼人,傲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