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裏那群名門正派的青年才俊正談笑風生著,卻忽聽噗通一聲,如巨石落水頓時濺了一亭子水。有幾位躲閃不及的小姐,更是一下成了落湯雞。
這次前來茅山的各宗弟子也並非全都是奔著仙法大會來的,就比如亭子裏那幾位出身名門正派,卻隻有內氣入門的小姐們。她們是武道界中的名媛,目的並非是仙法大會,而是為了釣到像韓飛龍、穆長這樣的青年才俊。若是能見到傳說中的路一鳴,那就是額外之喜了。
身穿白色道袍的滿果雖然距池水最近,但不曾有一滴水沾到她的衣服,這分處若不驚的能耐若在其他人眼裏,更是增添了幾分高手風範。
她清秀的眉目皺了皺,似有不悅。
穆長在一旁笑道:“師妹,來之前咱們師父可交代了,不許我們隨意出手。”
白衣道姑隻好哼了一聲,放下心中的怒氣。
那些被池水打濕衣衫的小姐們可就不樂意了,大聲嚷嚷著:
“誰這麼不長眼,知道我這一身衣服多貴嗎?活該被淹死。”
“就是,黏黏的,真的臭死了。”
又是噗通一聲,一個肥壯的身影破水而出,轟隆一聲落在了亭子裏,整座小亭承受不住其重力晃了幾晃。
“活該被淹死?那我就先讓你們嚐嚐被淹死的滋味。”盛怒之下的花景煥大手一揮,亭內頓時狂風呼嘯,那幾位來自於名門正派的名媛全都被吹入了池中。
韓飛龍和段意一群男人臉上均露出不悅,身為原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得意弟子,竟有人敢無視他們直接對身邊的女性動手,這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藐視。
韓飛龍沉聲道:“不管你是誰,知道我們是誰嗎?”
花景煥冷聲道:“韓家小子,今年老子心情不好,再敢廢話我連你也殺。”
韓飛龍愣了一下,再仔細端詳,頓時臉色大變,小心問道:“你是君鳳堂的花堂主?”
花景煥冷聲道:“老子長的辨識度很低嗎?”
韓飛龍心裏苦笑,這世上恐怕沒比您辨識度更高的了。他倒是聽說花景煥長得奇醜無比,但怎麼想也想不到一個人竟能醜到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他臉上卻不敢暴露出任何異樣,當即嗬嗬笑道:“不不不,是侄子剛才眼花沒有看清。花堂主,您這是怎麼了?”
花景煥看向對岸,滿臉殺氣的道:“遭了一個小子的暗算,我老花本不想招惹是非,但也絕不能任人欺負到我的頭上。”
他看向水中的幾個女人,冷聲道:“讓她們在水裏泡一天,誰敢出手救人就是跟君鳳堂作對,跟君鳳堂作對就是跟國安特勤六處作對,你們都給我想好。”
花景煥把國安特勤六處搬出來後,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就連韓飛龍和段意這些原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弟子也保持了沉默。現在正值武道大變動的關口,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給身後的宗派帶來滅門之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想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
落入水中的幾個女子中有一位不通水性,連連喝了幾口水,但花景煥已經放話,誰敢冒著得罪國安特勤六處的危險去救一名素不相識的女子。就在其快奄奄一息之時,一旁的白衣道姑輕輕抬手,水裏的女子頓時就被托到了水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