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南方的一個偏僻小山村,隻寥寥地住著十幾戶人家,這裏與世隔絕宛如一個世外桃源。萬物皆有名,小山村自然也有名字,叫作“藥市村”。
藥市村東頭的老趙家有一個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是大戶人家嫁來的媳婦。提起那戶人家,小山村的每個村民都能說道說道。
老趙家是藥市村唯一的外姓人家,大概是三十多年前入住這裏的。剛來時是一男一女,沒過一年,女人剛生下孩子就撒手而去,於是父子倆相依為命過了二十年。
俗話說沒有最窮,隻有更窮。
小山村的村民都不富裕,但老趙家卻是窮得不能再窮了。兩個大男人哪裏會過日子,經常就是吃完了這頓沒了下一頓,好在山裏人都樸素,也願意時不時地接濟他們。
看著老趙家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村裏的人都不禁發愁。山裏的孩子本就不好娶媳婦,老趙家又那麼窮,哪家的姑娘願意嫁過來。可老趙頭卻是樂觀的很,說是一定給兒子找一個又漂亮又賢惠的媳婦。
村裏的人隻當是老趙頭說大話,誰也不會想到真讓老趙頭竟找到了一個不要是十裏八鄉,就是方圓百裏都難找的好女孩。
女孩名叫曲藝林,單聽這麼好聽的名字就知道不是村裏那些大芳大花所能相比的。曲藝林的出身也確實在方圓五百裏內找不出第二個來,她家裏是做大生意的,產地產、藥品、百貨什麼都做,資產已達到了數億。
曲藝林三歲血鋼琴,六歲學跳舞,平時成績也向來都是第一,後來上的更是名牌大學,可以說從頭到腳都挑不出任何一點毛病。放在古代那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戶人家的大小姐。
恐怕任何人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處處優秀,處處完美的女神竟然會下嫁到一個年不拉屎的偏僻山村。就連曲藝林自己也想不到。
她自幼眼高於頂,對於追求她的男生一一不屑,認為她曲藝林的男人一定要是那最好最好的。現在想來一切都還跟做夢似得。
“小林,老趙和小小趙還沒有回來嗎?”一位村民笑著問道。
“沒呢,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
“你家的那個小機靈鬼不在,整個村子都沒意思了,趕快讓他回來吧。”
“是呢,是該回來了。”
身穿藍色粗衣,裹著一個頭巾的女人正是下嫁到此的曲藝林。十多年過去,她已從當初那個天真浪漫的女孩,變成了現在背著幹柴急著回家給丈夫做飯的婦女。
或因從小受到的熏陶不同,即使穿著粗衣麻布,在她的身上也能透露出一種高雅。或又因從小學習鋼琴舞蹈,即使生過孩子,又已三十有餘,但她身材和氣質依舊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隻是可惜她那雙修長白皙似乎生來就是談鋼琴的手指,因為長年的勞作早已變得粗糙起來,手掌上麵更是老繭添新繭。
日子是苦了些,但卻有一股發自內心的幸福。
回到家裏,一個憨厚壯實的男子急忙接過她手上的幹柴,隨即又把她冰涼的雙手塞到了自己衣服裏,嘿嘿笑道:“外麵冷,下次你不要出去了。”
一股暖意湧上心口,曲藝林笑了笑,道:“沒事的,我都習慣啦。倒是你哩,現在是冬季,進山打獵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許磕著碰著了。”
男子隻是傻乎乎地笑著。他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他會用自己笨拙的行動證明,他是這世上最愛她的。
別看男人一幅沒啥本事的樣子,但他的身世要說出來,整個武道界都要大吃一驚。他的父親是魔頭趙三光,母親是武道上三層司馬家的大小姐。這樣的身世足以讓他傲視群雄,但男人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父親曾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母親曾是萬裏挑一的千金大小姐。他不懂什麼武道界,他每天隻發愁一日三餐吃什麼。
曲藝林拉著趙大山在火爐旁坐下,憂心忡忡地道:“大山,這又一年多了,咱們兒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說該怎麼辦呀。”
趙大山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