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市東去一百五十裏的鍾年山,鍾年山往上一千八百米的司馬家近些日子暗藏洶湧。
仿佛是受到了詛咒一般,司馬家內一夜必死一人,到今天已有數十人喪命,境界低者隻有外力小成,境界高者可達內氣大成。一時間司馬家人人自危,不知那個“夢魘”今夜所殺之人會不會就是自己。
作為武道上三層的隱世大家族,這種怪事可謂是百年都沒有遇見過。現今的司馬家十步一崗,百步一哨,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就算一隻蒼蠅一隻螞蟻也難以逃過監視。
看著父親司馬天義陰沉的臉色,司馬吉低著頭絲毫不敢言語。
十多天了,他們竟連敵人是什麼樣都還不知道,要是傳出去整個司馬家都要被淪為笑話,也難怪他這位父親會如此動怒。
猶豫了片刻,司馬吉還是開口道:“父親,我已布置妥當,今夜在賊人殺人之際,定要讓他現出原形。”
司馬天義輕輕“嗯”了一聲,平聲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司馬吉身軀一抖,當即再次彎腰。
當年父親司馬天義命他帶回魔頭趙三光的孫子趙星君,卻不料被終南山太一觀的李雲子搶先一步,雖說後來他也去了終南山,但就算仗著司馬家是武道上三層的隱世大家族,卻也委實不敢觸碰太一觀的眉頭。尤其是那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道士,更是比如今的觀主李雲子還要來得駭人。
由於任務失敗,回到司馬家後他就被關了兩年的緊閉,如今才算是出來透氣。
夜深了,整個司馬家隻剩下樹葉婆娑的聲音。
忽地,一道黑影閃進了司馬家。對方的速度極快無比,哪怕十步一崗,百步一哨竟也能給他鑽了空子。司馬天義耐著性子沒有讓人即刻圍殺,誘敵深入才是讓其無路可退。
那賊人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先前隻殺外力武者,後來再殺內氣武者,如今更是瞄上了通脈宗師,而且進的還是司馬吉的房間!
司馬吉心中一緊,低聲道:“父親,芸兒還在屋內,不能再等了。”
司馬天義卻依舊沒有下令圍殺。
司馬吉一咬牙,當即如獵豹般從窗戶撲了出去,他似乎並沒有遺傳到那位男人的冷血無情。
黑衣人進入屋內這才發現司馬吉並不在,一名婦人摟著一個小姑娘如受驚的小鳥依偎在床頭,看起來她們很害怕這個殺人魔。
殺人魔卻沒有動手去殺兩個普通人的打算,但就在他轉身準備去尋找下一個獵物時,司馬吉破門而入,喝道:“賊人,哪裏逃。”
與此同時,四周嘩然一下燈火通明,房屋附近更是瞬間圍了不下百人。那殺人魔反應也是夠快,當即一個翻身上前,挾持住了床頭的那名婦人。
“嘿嘿,讓你們的人都退開,不然休怪我刀下無情。”
司馬吉神色陰沉,直直地盯著那名殺人魔。
“我說讓他們都退開。”殺人魔手上用力,婦人的脖頸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她懷裏的小姑娘更是被嚇得哭天喊地。
“退下。”司馬吉擺了擺手。
眾人正當準備退去時,司馬天義走了進去,他卻是道:“誰敢退。”
麵對這位司馬家主的話,無人敢不從。
司馬吉著急道:“父親,芸兒在他手上。”
司馬天義道:“兩個女人而已,死了又何妨。”
司馬吉的臉色瞬間白了,他顫聲道:“父親,她們是你的兒媳和孫女呐!”
司馬天義神色依舊冷漠,平聲道:“又有何妨。”
他看向殺人魔,又道:“趙星君,沒想到竟然是你。”
趙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