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可看見那凶手的長相。”黎願問道。
“是一個紅衣女子。”塵生答道。
“今日好不容易等到那凶手出現,沒想到還是讓她給逃了。”妙生怨道。
“那女子氣息有些奇怪,似妖非妖,似人非人。”塵生想起袖中的紅麵紗。眼裏的陰鬱更加濃了,為何剛才那幕畫麵似曾相識。
“別管什麼邪魔歪道。隻要害了人定要將她捉拿問罪。”黎願說道,“我已命人將那屍體抬回去進行驗屍,相信很快就能夠探出他的死因。”
“嗯。”塵生點點頭。
……
“怎麼樣?”塵生第二天帶著妙生直接來到了衙門。他看著正在驗屍的仵作問道,“究竟是何死因。”
“回稟官爺,和幾位貴人,這男子死於心肺衰竭。”年邁的仵作將手擦幹淨,恭敬地向黎願他們微微行禮。
“心肺衰竭?”妙生不解。
“正是,此人臉色蒼白,表情猙獰,倆眼圓睜,嘴巴微張,死前定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一幕。其脖子處有一傷口,那些血液也是正是從中射出的。至於為何心肺衰竭,或許是嚇死的。”
“大師兄,你怎麼看?”黎願看著塵生問道。
“師父曾說過,妖精害人會吸食人的精魂來增強自身的修為。”塵生看了麵部扭曲的男子說道,“看這症狀,應是被妖精吸幹了精魂,並且還被吸食了鮮血,但是被我們發現,所以她隻能逃跑。”
“我以為妖精定會將人擄走,再進行吸食精魄。”妙生沉思片刻說道。
塵生聽著這話,也思考了良久。
黎願卻是說道:“許是這妖精怕自己暴露,又不甘心放走他,所以就給就地解決了。所以你們也別太糾結,為今之計,先確定是何妖幹的便是。”
妙生接著說道:“黎願師兄說的對,這妖精沒有半點妖氣,定不是飛禽走獸之輩。”
塵生思忖片刻,卻沒有說話。
如若真是如此。
那麼先前幾位更夫的死亡,這凶手大不用把屍體藏起來。
而且她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更加不可能顯身冒險,來暴露自己。可是昨日看到的那紅衣女子又確實出現在屍體死亡的地方。
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巧合。
塵生微皺著的眉頭逐漸擰得更緊了。
那白衣人顯然也是一個高手。
若要真的打鬥一番,怕是我們三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事情著實變得複雜起來。
沒有屍體?屍體究竟去了哪裏?
塵生依舊在思考,但是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思緒。
“啊,我的燈籠!”一個男童的驚叫著看到地上的燈籠。
眾人隨著那聲驚叫聲看去,才發現這男童的燈籠被風吹落掉到了地上,傾斜的燭火瞬間就將燈籠燃了起來。
男童的哭聲很大,瞬間吸引來了眾多目光。
隻是大家發現那隻是一隻普通的白兔燈籠,便再次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聞著空氣裏的焦灼味,塵生覺得有些熟悉。
他不顧眾人疑惑的神情,大步走到那盞燈籠前。
男童依舊在哭。
他卻隻看著那畫著美人像的燈籠出神。
這紅衣女子竟然是!
一團疑惑生出心間,朝著大腦裏的某種可能竄去。
然而那熟悉的味道也頃刻間就化作了真相鋪平在他的眼前。
“大師兄,你怎麼了?”妙生和黎願好奇地走了過來。
“師妹,你可還記得你買的那隻玉兔燈籠!”
“記得啊,就在客棧的房裏。”妙生有些不解大師兄怎麼突然問道這個。
地上的玉兔燈籠已經燒成了灰燼。孩子的哭聲也漸漸變成抽泣聲。
塵生看著孩子,拿出了懷中的糖果,看著他道:“小弟弟,哥哥把這糖給你,你能告訴我這燈籠是在哪裏買的嗎?”
孩子果然還是天真爛漫,看著塵生手裏的糖果,開心地忘記了自己燒毀的燈籠。笑著答道:“謝謝哥哥,這是我娘在東街二排第五個叫做悅己折容的畫卷店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