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塵生慌忙趕到衙門,發現一群官差正抬著一具發臭的屍體。
那日的年輕官差見到是塵生,恭敬地說道:“塵生大哥,這是我們今早發現的屍體,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大概已經死了十日左右。”
“死因是什麼?”
“心髒被利器穿透而死。”
塵生掀起那層白布,看著婦人胸間巨大的傷口,心想多大的利器才能刺出如此大的傷口。
待視線上移,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
他大驚地無法置信。
雖然麵容之上多了許多屍斑。他還是認出了。
這中年女子就是昨日在太傅府邸看到的那位老婦人。
“你們的黎願大哥呢?”
“他一早就去了太傅府邸,說讓我們也趕緊抬著這屍體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滸珀。”滸珀淡淡應道。
“行,關於那些壯漢屍體的身份可有查過,結果如何?”塵生忽然想起那些可疑的壯士屍體,隨意問了句。
“此事說來也怪,我也正準備告訴黎哥,這些壯漢都是落霞鎮地牢裏的罪犯。”
“罪犯怎麼會死在地牢外?”塵生臉上升起一片疑雲。
“小的,調查過了,這些有的是是刑滿釋放的罪犯,有的則是前陣子越獄逃出的。”
“越獄逃出的?有統計過嗎?大概多久以前?”
“三個月前。”
“好,我知道了,你先將那些人皮燈籠也帶上。”塵生麵色越發凝重。
滸珀剛想說黎願大哥已經交代過了,隻見塵生已經隻留下一個背影讓他遠望了。
塵生慌忙朝著太傅府邸奔去。
妙生恰好看到走在街道之上的滸珀,急忙問道:“我大師兄呢?”
滸珀想了一會兒,塵生大哥似乎沒有說過要去哪兒。
妙生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黎願師兄去哪裏了?”
“哦,黎大哥啊,他去太傅府邸了。”
隨後妙生頭也不回的,就轉身奔走了。
滸珀鬱悶地撓了撓後腦勺,心想這兩人真是奇怪。
太傅府邸。
黎願看著高座之上的頁淩軒,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太傅大人。”
頁淩軒苦笑著說道:“官差大人,莫要再叫我太傅大人了,如今我也隻是一介草民,論身份,應是我叫你一聲大人才是。”隨後他示意黎願喝茶。
黎願淡淡一笑,也不飲茶,而是繼續說道:“頁老爺,今日我前來府上,不是為了喝茶,而是為了公事。”
“哦?不知出了什麼事?”頁淩軒麵上隱約籠罩著不好的預感,“可是與我府上有關?”
黎願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麵色凝重地問道:“頁老爺,可知我在當官差之前是幹什麼的?”
見頁淩軒搖頭,黎願繼續說道:“早年我身子弱,所以被父母送上了空空山學道法。所以我之前是一名道士。”
頁淩軒仍舊不解其意。
隨後想了一會,大驚道:“黎官差的意思是我府上有妖怪?”
“這不可能,我府上有祖師祠堂庇佑,斷然不會有什麼邪魔妖道。”
黎願麵色不改,繼續說道:“貴府上,可有人員失蹤?”
頁淩軒想了一會兒說道:“隻有一位老園丁說要回去享老,我便讓他回老家了。”
“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的。”
“除了他,可還有女子失蹤。”
“沒有。”
“那就奇了怪。”黎願說道,“聽聞頁老爺有位奶娘,可能否請出來一見?”
頁淩軒本來就有些不悅,見黎願還要見自己生病多日的奶娘,不悅道:“我奶娘已經抱恙多日,怕是不能見客!”
黎願冷笑一聲說道:“怕不是抱恙,而是已經不再府中了吧!”
“你這是何意?”頁淩軒大怒,“病了就是病了,本人還騙不成。”
“不瞞頁老爺,我們今早發現了你家奶娘的屍體,是被人用利器穿心而死。”
“怎麼可能!我昨日還與她見過,斷然是你看錯了!”頁淩軒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