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複雜。
落寞、難過、淒楚。
?
悅己惘然,這似乎不該是一個皇帝該流露出的表情。
隻見南宮末轉身:“你身子弱,夜深了風大,早些回去歇息吧。”
於是二人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此後南宮末經常來執手軒,對虞兮照拂有加地也讓人嫉妒。
但虞兮心裏明堂地猶如那輪白月光。
可是月亮又怎麼會發光呢?
借助的不還是太陽嗎?
而南宮初就是她的太陽。
“自古後宮專寵的結果都是一個死字,他對你這般好,就是為了讓你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被人害死。”
這是南宮初說的話。
她當做救命稻草一般時刻提防著南宮末。
南宮末來執手軒的次數多了,小魚兒自然也來的越發勤了。和悅己也就熟悉了起來。
虞兮雖然時刻提防著南宮末,但是對小魚兒倒是極好的。
悅己看的出,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的。
“小魚兒,娘親做桂花糕給你吃好不好。”虞兮隻有麵對小魚兒時才會露出那般真心的笑容。
或許隻有在天真爛漫的小孩麵前,她才能放下一切的戒備和麵具,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好。娘親,父君最近很忙,吃不好,睡不好。小魚兒可以把桂花糕拿給爹爹吃嗎?”小魚兒眨巴著大眼睛。
虞兮臉上的笑容頓了頓,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笑著說道:“嗯嗯,小魚兒真是個好孩子。”
隨後小魚兒捧著一大盤桂花糕奔出了執手軒。
虞兮恢複清冷的性子。接過侍女手中的花灑,朝著滿庭的虞美人澆著水。
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錯。
“她在糕點裏下了毒。”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悅己的身後悄然響起。
悅己皺著眉頭,轉身白了一眼非墨白,很顯然,她被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目不轉睛地看著虞兮澆花的時候。”
“你方才說她下了毒?”
“嗯嗯。”非墨白點頭。
悅己有些驚異,因為她沒看到虞兮什麼時候出的手。
似乎是看出了悅己心中的疑慮,非墨白繼續說道:“你別忘了,她終究還是個妖。”
悅己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難道我竟不如一個失去妖力的妖?
她快步向前,想要去看看那糕點中是否真的有毒。
“悅己。”非墨白卻追著她道,“那半顆心有線索了。”
“哦?”悅己再次轉身,饒有興致地期待著他的回答。
非墨白笑而不語,故作神秘地對著彼落勾勾手,似乎是示意她靠近點。
這下,悅己是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遠處。
非墨白再次無奈地搖搖頭:“還真是變了,一點也不可愛。”嘴裏吟著歎息,腳下的步子卻也沒忍住不動。
二人繞著皇宮七繞八拐,走了許久,都不見非墨白停下。
悅己終於有些乏了,不耐煩地問道:“我最受不得別人的欺騙,如果你騙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當然這話帶著七分虛二分實,還有一分是恐嚇。
非墨白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姿,瀟灑地收起扇子:“別急,就快到了。”
“這話你說了二十三遍。這是第二十四遍。”
“額,前麵那間掛著一攬芳華木牌的屋子就是。”非墨白剛說完,就被突然飛奔過來的小魚兒給抱住了身體。
“白老師,我總算找到你了,上次說過的桃花源記,你說了要為我親手畫一幅,你可記得。”
“桃花源記?”非墨白想了想,才恍然這幾日一直都在探查那半顆心的去向,忘卻了這件事。他不好意思地說道,“今日作罷,改日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