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初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皺起了眉頭:“你為什麼要阻止我。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暗衛,我知道。”黑衣人沉聲說道,“但是我一直沒有忘記我另一個重要的身份。”
見南宮初沒有理自己,他自顧自說道,“我曾經也是您母妃的暗衛。”
南宮初說道:“皇後娘娘?”
黑衣人搖搖頭道:“您並非皇後的親兒子,您的生母是一個凡間女子,但是卻在生下來你後,被打入冷宮,遭人暗算,死於非命。”
“我憑什麼相信你。”南宮初麵色平靜。
“皇後娘娘對您如何,您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凡人女子也配有暗衛?”南宮末冷笑。
“你看完這個就知道了。”黑衣人將懷裏的物什交給南宮初。
“為什麼看不見。”悅己問道。
“你可知強人念?”非墨白道。
“這是何物?”
“凡人在做夢之時候,會記起往事,但若記憶讓人接受不了,他便會自動隱藏起那段記憶。”
悅己看著南宮初臉上複雜的表情,忽覺這份東西應該很重要。
北風呼呼地吹著,卷起了千堆如雪的花瓣。
就在花瓣飛舞間,南宮初一句未言,舉起手中的劍,刺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無法置信地看著南宮初,直到呼吸停止都沒能閉上眼。
“皇兄,我給你報了仇,但以後我們便不再是兄弟。”
南宮初將長劍狠狠插進泥土之中,伴著空中的小雨,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
雨聲越來越淒厲。
雨點越來越磅礴。
“你說,南宮初是不是哭了。”悅己問道。
“他是不會哭的。”非墨白答道,隨後看著悅己疑惑的目光,繼續說道,“但是這夢中的大雨卻是他的眼淚。”
“自古有言,男兒有淚不輕彈。原來是在夢中流。”悅己舉著傘走向遠處。
“你要去哪裏?”非墨白追上。
“自然是躲雨。”悅己白了他一眼。
非墨白恍然,笑了笑道:“雨天莫要打傘。”
隻聽轟隆一聲,一聲雷鳴響徹天際,恰好就在悅己的頭頂上方。
悅己再次望了一眼非墨白,這回沒有白他,而是意味深長,隱隱有著同情之味。
非墨白迎上她的目光,方覺哪裏不對。這才發現那道閃電不知何時到了自己的頭頂上方。
眼見著就要再次劈下。他趕忙飛身行至悅己的身旁。
悅己笑道:“雨天莫要大吼大叫。”
但說完,又一計響雷打在他們的上方。
雨傘被劈成了兩半。
悅己趕忙向著天明的方向走去。
依然是大片大片的桃花,南宮末孤身一人站在樹下。
身形蕭索,前方高高聳起一個土堆。插著一塊木牌。
這是一個墓,但是墓碑上卻一字未有。
悅己知道南宮初一定在哪個角落看著他。
“那個女子死了。”悅己歎了口氣道,“一屍兩命,委實可惜。”
“非也。”非墨白及時答道,“傳聞宮中有一件密事,你可想聽?”
悅己睫毛微顫,眼神示意他繼續。
“傳聞南宮末從遠重山回來後帶回來了一個嬰孩,隔年就娶了婉兮作為貴妃娘娘,將孩子交於她撫養。但是對外界宣稱,孩子是婉兮所生。”
“你是說小魚兒是南宮末和那女妖的孩子?”
“如今看來,應是不假。”
說到婉兮,隻見穿著一身素衣的婉兮就出現在了二人的眼裏。
應該說三人,此番情景也在南宮初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