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己醒來的時候,隻感覺頭暈目眩,身子疲憊得緊。
待她下床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換了一身衣服。
可對昨日之事,她竟毫無印象,她隻記得自己覺得很困,便讓非墨白背自己回去。
現今這一睜眼,自己全身都痛。
她立馬喚來蒼月。
蒼月卻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
“姑姑,昨晚睡得可好?”
“不知為何,身子骨有些痛。”她扭動著骨頭,卻分明還能聽到聲音,她不解地問道,“我這衣裳,可是你換的?”
“昨晚那麼熱情,身子骨能不痛嗎?“蒼月小聲嘀咕了一句,麵頰再次紅了一圈。
“什麼?”
聽著悅己的話,蒼月立馬想到非墨白那張比墨竹還黑的臉,立即抬眸笑道,“我說昨晚姑姑沐浴後,是蒼月為姑姑換的衣服。”
“告訴藍日和小灰,下一個雇主有些遠,讓他們準備一下。”
“是。”蒼月小心翼翼地下去了。
悅己隻覺今日這些人有些怪。
她來到水閣上的時候,發現藍日時不時偷瞄自己,還幾次三番看著自己傻笑。光是問自己中午要吃什麼,就問了五次,至於非墨白,更是躲在屋內一直不出來。
難道今日自己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走到蓮花池邊,照著湖麵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並無異樣。
那他們究竟在看什麼。
等藍日第十次偷瞄她的時候,她再也沒忍住。舉著團扇將藍日扇了過去,麵無表情道:“藍日,今日可是被蒼月打壞了哪根筋,要不要讓小灰給你看看?”
藍日立即閉上咧開的嘴,不好意思地說道:“姑姑,藍日沒病,藍日隻是覺得姑姑長得格外好看。”
好看?
悅己一把又把他扇了過去,不再理會。
難道自己的臉上真的多了什麼?
她再次緩緩踱步至池邊,趁著沒人的空檔,再次附身朝著湖麵望去。
這次她睜大眼睛看了看,確實什麼也沒有。
正當她要起身,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
“姑姑,這般傾城之貌,連魚兒都自愧不如,躲遠了。”
她一時沒站穩,差點摔進湖裏,那人卻一個手快,將她摟了回來。
悅己看著麵若桃瓣的非墨白,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怎麼,抱著一塊木頭也能看那麼長時間?”
非墨白立即緩過神,這才發現懷中的悅己已然變成了一塊木頭,原來方才悅己戲弄了自己。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木頭抱在懷裏,朝著裏屋走去。
悅己好笑地看著他道:“你這是作甚?拿進屋當抱枕嗎?”
“非也,這木頭想來給蒼月這丫頭燒飯煮菜用甚好。”非墨白麵色不改,依舊笑若春風。
悅己卻小聲開口道:“你若把這燒了,那晌午我們誰也不用吃飯了。”
果然沒過多久,伴隨著一聲慘叫,蒼月和非墨白衝出了廚房。
“公子,你方才給我的木頭不是炮仗變得吧?”
“非也,那就算不是木頭,也是個可以燒的東西。”
“那為何會爆炸?”
“悅己?這是你姑姑給我的。”
見兩個黑炭看著自己,悅己嘴角展開一抹笑意道:“我忘了,日影國裏的人都把墨竹當做炮竹用的。”
蒼月一臉無語:“公子,你們要打情罵俏,也別把廚房炸了啊,這中午我們吃什麼?”
悅己自動屏蔽中間四個字成語,轉身離開:“晌午飯會有人請我們吃的。”
非墨白正要說話,藍日恰好走了過來,一臉詫異道:“小黑,你怎麼會在這?”
小黑?
狗嗎?
非墨白看著自己雪白的袍子也不複從前,無奈地拿出自己的折扇,歎了口氣道:“藍日,我是小灰。”
“小灰?”藍日看著那把也被燒的黑炭死的折扇,笑的更開心了,“你這拿的什麼玩意!”
“什麼小灰!”非墨白雙手扶額作頭痛狀,將手中不知什麼玩意的折扇一並甩了,稍後舒緩心情道,“我想起了,我是非墨白,你的公子。”
“不會吧!”藍日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公子,你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不是姑姑沒給你畫好臉吧?”
蒼月這個時候拿著燒焦的菜也走了出來。
藍日嚇得後退了兩步:“你這個黑鬼,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