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個白衣人後,悅己一愣,半晌才回神道:“師父!”
“悅己徒兒,為師真的好想你啊。”折容一把抱住悅己,雙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多久不洗頭了,怎麼有股怪味。”
“……”
回到悅己折容後。
折容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悅己徒兒,怎麼幾日不見,你就學會了偷盜。快說,是和誰學的?”
悅己不解,忙問:“偷盜?這是何意?還有師父你走了可不隻幾日,嚴格算起來有十一年三個月零五天,也就是四千一百一十個日子。”
折容汗顏,舉起手中的折扇,敲在了悅己的頭上道:“你這徒兒,怎麼學的這般精了。”
“師父你這扇子似乎是非墨白的。”悅己狐疑地看著那把扇子。
折容笑了笑道:“自然是他的,是我從他的手裏搶過來的。”
“那我定是和師父學的。”悅己道。
“恩?”折容仔細想了想後,才明白是什麼意思,正要反駁之時,卻聽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天機老乞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在這兒嗎?”
看著天機老乞尷尬的麵容,折容皺起了眉頭,而後又展開一絲笑顏道:“來者即是客,不知這位……”說到這裏,折容看了眼他的穿著,不禁後退一步道,“這位老乞丐,你是誰?”
雖看不見折容的麵容,但是那句話裏的嫌棄,天機老乞卻分毫不差地聽了出來。
他不滿地冷哼一聲道:“我就是大名鼎鼎,讓人聞風喪膽的天機老乞。”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與悅己徒兒一起上城牆的老乞丐。”折容恍然大悟,“你們兩個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吧,哪裏也不許去,現在外麵到處都是你們二人的通緝令。”
“寫了什麼?”悅己問。
“什麼?”折容不解。
“通緝令上寫了什麼?”
“說是你二人偷了將軍府的東西。”折容道,“悅己徒兒你怎麼可以偷東西呢?其實偷東西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為什麼你會被人看到呢,被人看見也就算了,可你怎麼就被畫成那個樣子……”
見其絮絮叨叨不止,悅己蒙上了自己的耳朵。
天機老乞也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半晌過後,湖麵平靜了許多。悅己才放下自己的手,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折容。
“依師父所見,會是誰所為。”
“挖心狂魔?挖心做什麼?收藏?做菜?還是喂狗,此舉真是前所未聞。”折容想了一會兒道,“莫不是換心吧。聽聞有心疾者換心即可存活。”
悅己瞥了一眼又開始震蕩的湖麵,她有些懷念那個溫爾爾雅的非墨白。話說他究竟去了哪裏?
“對了,悅己徒兒,你覺得墨白兄如何?”折容似乎知曉她的心事一般,輕咳一聲道,“他來此已有數月,我們得好好感謝他。”
“他?”悅己仔細想了想道,“他其實還挺好的,話不多但是句句在理,有時也臭美不過卻恨謙遜。看似柔不禁風武義卻很高,他似乎總能解決問題……”
悅己到此時此刻才發現非墨白真的對自己很好,比師父還要容忍自己古怪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