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部長說:“現在他們都沒有空,哪有時間幫你打,你等著吧,過兩天再幫你發下去打。”說完還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才懶得解讀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知道張部長這是故意對我找茬,不可能沒有空打樣板,我不知道哪兒得罪他,他一見到我就板起臉,好像我前世欠了他很多債沒有還似的。宏達是我的第一筆業務,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保住這筆業務,再說李躍增昨天交的樣板都發下去打了,我的都上交好幾天了還不發下去打,這不是明擺跟我過不去嗎。我央求張部長半天,張部長煩躁地趕我出門:“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走,走別打擾我做事。”
我無奈之下隻有去求助顏經理,顏經理坐在大班椅裏聽我說完笑著說:“什麼這個那個的,你真是文盲,他是找你要好處都不知道。最近廠裏的業務增多,這點業務廠裏可做可不做,他當然刁難你了。他那人很好色的,你去請他到發廊打一炮,不然他不給你打樣,訂單拿不到對廠裏沒有什麼損失的對你的損失就大了。”
我沒好氣地說:“我哪有錢請他去找小姐,你去幫我擺平他不就得了。”
顏經理說:“廠部各部門職責不同又很複雜,我怎麼去過問。你以為寫小說可以亂寫啊,你不要瞪著我,就算我這次幫你擺平他,但是他是你在廠裏工作的一道必須過的門檻,你不討好他,他隨時都有借口不讓你過去。你明白不,還有你不要遇到事情就來找我,你應該學會自己去處理。”
我氣得差點跳起來,於是一把從顏經理辦公桌上把他的錢包搶過來,他撲過來想搶回去。
“你幹什麼,放下!”顏經理急了。
我一把從他的錢包裏中抽出五張老人頭,說:“你不要小氣,借你多少我記著賬。”說完掉頭就跑。
“你欠我八百了!”顏經理的尖叫聲整個永成都聽得見。
我按照顏經理的指導去做,下午我請張部長出去找小姐,他是老手知道哪家發廊的小姐漂亮和風騷,我也知道但是沒有他那麼門兒清。我離開深圳有兩年,這邊這兩年掃黃很厲害,很多從事色情行業的發廊都不再明目張膽地開門營業,在馬路邊的都被迫牽到小區的巷子裏,這讓執法人員很難發現。
張部長在發廊裏盡興之後。我恨不得把他的事情告訴他老婆去,一百塊錢可是我近十天的夥食費,但是我早就知道他老婆管不住他。第二天張部長就給我把宏達的打樣單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