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拿起手機打過去,響了很久才有人接。樂樂沒好氣地在手機裏說:“他媽的誰啊?吵死了。”
這個以前在廠裏清純可愛又一臉害羞的女孩,如今開口就像潑婦。她上次跟我說過她現在一看到男人就想吐,估計是職業病,很多做小姐的都這樣,這行時間做久了,對找她們X交的男人就很反感,脾氣也大起來。
我笑道:“樂樂啊,我是顏平啊,你還沒有起床啊。”
盧蘭扯一下我的老二,在那裏對我做鬼臉,我打開她的手等樂樂回答。
樂樂語氣緩和下來,說:“還沒到下午,我幹什麼要起來。你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笑道:“晚上有一個上次在紅磨坊跟你們玩過的周經理,他今晚想到文樂酒店跟你玩。”
樂樂沒好氣地說:“哪個周經理?不認識。”
我說:“不認識不要緊,隻要你來就行,價格就是你那次說的那個。”
樂樂說:“我現在很困,等我醒來再打給你。”
“喲,你很老到嘛。”盧蘭騎到我身上嬉鬧道。
我一把抱起她說:“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跑一個客戶,你也該回廠裏上班了。”
盧蘭勾住我的脖子,說:“趕我走然後去跟那個小賤人去文樂酒店約會去,是不是。”
我笑道:“瞧你想哪兒去了,這是我為客戶叫的。”
“小樣,跟你開玩笑呢。”盧蘭從我身上跨下去,條條的進了浴室,我們一塊洗完,穿整齊走出出租屋。
我們經常這樣或白天或晚上來這裏幽會,白天隻呆一兩個小時,晚上如果秋燕沒有來,我就陪她在這裏過夜。
我送盧蘭上車的時候,她突然說:“我聽汪小姐說你有女朋友了。”
我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盧蘭笑道:“沒關係。我們是情人,互不幹涉彼此的婚姻,你說的。對了,你愛她嗎?”她的表情告訴我她並不像她說得這麼輕鬆。
我沉默了片刻,說:“對不起!我……”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盧蘭坐在駕駛座上從車窗裏伸出手摟著我的脖子跟我親W了一下,然後轟然一聲開車離去。
晚上樂樂還是很給麵子,打了我的電話坐車過來了。這次我親自出馬搞定周永強,沒有去請顏經理,他手下那麼多業務員,哪個業務員遇到搞不定的客戶都會請他出馬,他的應酬很多,我能搞定的客戶一向不請他出馬。
我們先在文樂酒店吃了飯,然後我替周永強開了鍾點房。酒足飯飽之後,我笑道:“周經理都準備好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樂樂好好伺候周經理。”我已經給了樂樂六百塊,她可以陪周永強玩三個小時,這還是友情價,一般是八百塊,當然樂樂以前在發廊裏做三小時隻收二百六。
樂樂發嗲地說:“知道了顏哥,周大哥這麼可愛我會好好伺候的呢。周大哥你可不許欺負我喲。”
周永強吧唧啃一口樂樂的漂亮臉蛋,笑道:“你也不許欺負我喲。”捏得樂樂誇張地叫起來:“周大哥你好討厭啊,捏得人家好痛的。”
周永強摟著樂樂上樓去快活後,我點燃一支香煙走在寒風刺骨的街頭。深冬的深圳不是很冷,但是寒流還是把人們穿上了厚厚的冬裝,把路人凍得縮手縮腳。我漫無目的地逛著街,不知道今夕何夕,我愈來愈厭倦這種生活。我喜歡坐辦公室搞文案的生活,那裏沒有這麼多爾虞我詐,沒有這麼多赤裸裸的殘酷無情,我也不必整天披著人皮做畜生的勾當。我每天還可以閑來無事關心社會、關心公德、思考人生的意義,那時候我寫下了大量的時評、社論和小說和散文,贏得不少讀者的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