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谘客跟男服務員走後,我和徐家駒躺在沐足椅上派一根香煙給徐家駒,笑道:“徐哥你玩過‘地王’和‘動感地帶’?好玩不?”
徐家駒點上香煙吸著,笑道:“那東西有什麼好玩的。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笑道:“頭一次聽說。”
徐家駒說:“我有一次陪客戶來玩過,地王是女技師脫了衣服幫客人那個,動感地帶就是女技師穿著衣服幫客人那個,那東西很惡心的。”
不一會兒兩個女技師提著竹籃敲門進來。她們都穿著很正式的齊B群裝製服,一個二十來歲,一個看起來有四十來歲。她們恭敬地對我們行完禮,然後就問我們用不用藥水。
我很少來這種場合,不明就裏,徐家駒就笑道:“用吧,沐足用藥水舒服。”
技師便給我們每人撕開一包粉末倒進溫熱的水裏,然後像侍候老爺洗腳一樣把我們的腳放進溫溫的藥水裏,最後她們把座位放倒給我們做一會兒按摩,女技師那纖纖玉指在我頭上身上按來摩去的,還別說不一會兒整個人就感覺特別舒服起來。
徐家駒看來是這裏的常客,那個四十來歲的老技師跟徐家駒聊起了家常來,徐家駒說:“你們的生意好吧。”
老技師說:“最近嚴打沒生意了。”
徐家駒說:“嚴打什麼,他們就是想弄點錢,你們老板給他們點錢就沒事了。”
“就是。”給我按摩的小技師說。
我就問小技師:“你在這裏做多久了?”
小技師說:“剛來的。”
我笑道:“你做不做地王?”
小技師說:“我才不做那些,我隻做正規的。”她的語氣裏流露出對我的反感,同時我也感覺到她按摩我的手指有了一些反應,不再像剛才那麼溫柔,這讓我突然感覺有些尷尬起來。
“徐老板過年後又發財了吧。”老技師問。
徐家駒說:“打工能發什麼財,我們跑業務的累死累活還沒有你們賺得多。”
小技師插道:“這話我信,我男朋友跑了半年業務沒賺一分錢還把我的工資用光了。害得我們差點吃飯的錢都沒有,最後我不得不從電子廠出來到這種地方做事。”
也不知道小技師的男朋友跑的什麼業務怎麼這沒出息。我笑了笑,問道:“這種地方很亂的,你有沒有遇到色狼啊。”
小技師說:“哎呀,別提了,天天都會遇到那種變態佬,他們以為這裏的技師都是做那些的,真是變態,我一聽他們說那些話就討厭。”
徐家駒問道:“你男朋友跑什麼業務啊?”
小技師說:“跑南北食品啦,隻有一個點的提成,天天看他在外麵跑,又沒看他賺一分錢回來。我真是被他氣死了,他還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徐家駒笑道:“跑那個沒什麼錢賺的,你還是叫他去做電子銷售,那利潤高。”
我插道:“徐哥你是什麼時候來深圳打工的啊?”
徐家駒說:“我是2000年來深圳的。”
“來,背靠過來,我給你按一下。”小技師說完把我的背頂在她的雙膝頭上頂了頂,然後扶我躺下給我捏肩膀。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小技師的按摩,繼續跟徐家駒攀談,問道:“徐哥你一出來打工就到深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