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很失望地說:“對不起打擾了!”說完轉身跟那個男的走時,馬歌卻叫道:“唱一首《愛拚才會贏》吧。”
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笑著向我們道了謝,然後走到我們桌前很熟練地調了調音調,兩個人配合默契地彈唱起來。
那個男的唱功確實不錯,聲音很動聽,我都聽得有點動情。
“愛拚才會贏,是真的就好了,我拚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阿鍾說完一仰脖子把酒喝光了。
馬歌在他們倆唱完後很有興趣地問他們倆:“你們倆真的是戀人?”
那個女的笑道:“大哥怎麼了,難道我跟我男朋友不像戀人嗎?”
馬歌忙笑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太令我羨慕了。”說完把兩塊錢遞給那個女的,這是他們倆賣唱的報酬,一首歌兩塊錢。
那個女的接過錢,笑道:“謝謝!”說完準備跟那個男的離去。
馬歌急忙叫道:“小姐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都疑惑地望著馬歌,我跟阿鍾也不解地望著馬歌,這混蛋纏住他們做什麼,我們打發他們走還來不及呢,想聽歌回去放上音響就是了。
那個女的笑道:“大哥你想問我什麼?”
馬歌問道:“小姐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愛他?”
那個女的毫不遲疑地笑道:“我愛他就像愛這個世界一樣。”
馬歌頓時愣住了,嘴裏不停地重複著那個女的話。他們倆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馬歌,我趕緊示意他們倆離開。
“太經典了,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我終於找到表達愛情的形容詞了,‘我愛他就像愛這個世界一樣’。對,我要馬上把這句話記下來。”馬歌突然發瘋似的說著掏出手機用手機裏的記事本功能把剛才那句話記錄下來。
我跟阿鍾都看瘋子似的望著馬歌笑,馬歌經常做出這種令人覺得發瘋的事情。
我等馬歌把手機放回口袋後,笑道:“馬歌你就是瘋子。”
馬歌咧嘴兒一笑,給我們倒上酒,說:“全幹了。”說完脖子一昂,酒杯見底,嘴巴一抹:“你們能理解剛才那個女的那句話嗎?”
我笑道:“隻有你這瘋子才理解,人家胡說一句你還當真了。”
馬歌嘿嘿笑道:“顏平你連愛情都不知道,我替秋燕感到悲哀,她那麼可愛的一朵鮮花就這樣插在你這片愛情沙漠裏了,你們倆的愛情遲早會枯萎。”
我笑道:“你懂愛情,談了幾個女的,沒有一個成功的。你就是瘋子,除了會瘋言瘋語什麼都不懂。”
馬歌笑而不語,把目光投向那邊那對賣唱的年輕男女,他們倆被食客當乞丐一樣趕開著,最後有食客煩了叫服務員把他們倆趕出了大門,我真的不理解那個女的說的所謂愛情,她愛那個男的就像愛這個世界,那個男的有這麼偉大嗎?這個世界有這麼可愛嗎?我覺得她是一個白癡女人,如果我是那個女的,我不會跟那個男的在一起像乞丐一樣活著,我如果是那個男的我也不會帶著我的女人去像乞丐一樣活著。
馬歌聽完我的觀點,哈哈笑起來,說:“我說了你是愛情沙漠,你無法理解的,等你將來明白什麼是愛情之後再說吧。”
阿鍾給我們倒上酒,說:“爭論愛情又不能當飯吃。愛情是什麼,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分不開彼此,就像我跟我老婆一樣,我們是一家人。來,來,喝酒。”
馬歌笑道:“鍾哥的愛情觀是封建主義的愛情觀,那是愛情的墳墓。”
阿鍾笑道:“好,好,我的愛情觀是愛情的墳墓,你什麼都是對的,來,來,喝酒,聊別的。”
我那天去阿鍾的出租屋看望過阿鍾的老婆,他老婆瘦得像排骨一樣,連風都吹得倒。他老婆因為沒錢長期住院療養,又不願意回老家的山窩裏(因為他老婆想死在深圳,下輩子好在深圳投胎做人),現在隻能整天躺在家裏休養。我急忙朝馬歌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說這事了,不然會讓阿鍾很難受。
馬歌會意地笑了笑,說:“不說了,不說了,來,來,喝酒。不過你們還真不懂愛情。”
我和阿鍾相視一笑,拿這瘋子沒辦法,隨他自言自語去,我們都不再搭理他的話頭。
我現在一門心思隻想跟阿鍾談合作的事情,我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對阿鍾說:“鍾哥,馬歌不是外人,我們都是兄弟。我今晚請你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