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想死呢?”宋歌說道。
中午十二時許,宋歌一個人手裏拿著半瓶啤酒站在專供火車行走的鐵軌之上,雙眼看著永不相交的兩段鐵軌。他想起了自己的眾多外號:超級處男,快樂處男,江湖最後一個處男,真——江湖最後一個處男。世紀末處男,本物世紀末處男!暗花之處男,天涯,處男,刀。蝴蝶,處男,賤……如果他現在選擇解脫的話,這些名字都將成為他的一生中最為別人樂道的一筆。
宋歌何嚐不想擺脫這些代號,何嚐不想?可是昨天他又一次的失戀了,他算剛剛這次人生總共失戀了兩次,他的心碎的不能再碎了。
記得第一次是小學五年級時,他喜歡上了他們班裏的一個女孩。宋歌現在還強烈的記著她的模樣,她長的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口,杏核眼,蒜頭鼻,花朵腰全身俱是和吃的有關,亦或者是這個女孩子零食吃多了才長成這樣。
宋歌在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將那個女孩約了出來。他心潮澎湃卻又膽怯無比的向那個女孩子表白道:娘子,小生這廂有禮。誰知他此言一出當時便被那個零食女孩吐了一臉的唾沫。宋歌實在是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那個女孩在到底是什麼眼睛?在這麼黑的夜居然吐的這麼準。
宋歌的第二次失戀便是昨天。當時他上身穿一間黑色的T恤,下身一條慘藍色的牛仔,手裏拿著朵朵的鮮花向一個向往已久的女孩子表白。他對她說道他是那麼的愛她,她就是自己的一切。那個女孩子聽了他的表白,毫不猶豫的又吐了宋歌一臉唾沫。
宋歌的愛情的火焰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熄滅,不留絲毫灰跡。他不禁對天長歎:為何我的事業和愛情怎麼都是這樣的失敗。宋歌每每和自己的朋友說起了自己失戀的事情,他那個朋友就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泡妞怎麼能像你那樣老套靦腆。先上床再談感情嘛!要是談不來感情,就再上床嘛!如此反反複複的,沒有感情也會有自有感情。”
宋歌聽了朋友的話不住的搖頭,他心裏麵的愛情不是這樣的,一定要感天動地恩愛異常,夫妻之間自有一番別樣情趣。
宋歌那個朋友聽了對他笑道:“告訴你一個最快速的實現你理想的方法,你去死吧。”宋歌現在正期待著一列火車的到來,那火車來時他就解脫,他到底想不想解脫自己?
“喂,那個人,你想死啊!快走,快走。”一個鐵道員出現了,義正嚴詞的吼到。
“你才想死呢?”宋歌說道。
傍晚十八時許,宋歌一個人拿著一個空酒瓶獨自站在郊區的未辰湖旁邊。他看著未辰湖水輕輕的蕩動著漣漪,在晚霞的映照下湖水被染成了深紫色,透出一種詭異和神秘的美。
宋歌感受這神秘的氣息,陶醉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卻吸進了滿嘴滿鼻子的惡臭,自己差點立刻便吐出來。原來不知何時未辰湖上遊的一個肉聯廠把這裏徹底的汙染。那個肉聯廠把一些雞腸子,鴨肚子都順水倒在了這裏。宋歌想起自己的童年時曾在這裏戲水泛舟,渴了的時候就用雙手捧起湖裏的水來喝,那水甘甜無比,中間還經常夾雜著一些小魚小蝦。自己的童年嗬,要是每個人都不長大該有多好。
宋歌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一股孤單寂寞,淒冷蒼涼的傷感油然而生。他對天歎道:自己的人生也就這樣了,想必也是天意如此,難道非逼我去死嗎?
誰知就在這時,宋歌的身後倒著駛來一輛大翻鬥的汽車,這輛汽車正是專門往未辰湖倒廢物的那個肉聯廠的。此時車中滿滿的裝滿了一箱廢物,中間雞鴨的下水自不必說,還有一些收來的垃圾,吃剩下的食物殘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