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聽到有人讚賞大姐自然高興。思略怪不得,大姐的身邊總是有幾隻小鳥,看來它們也被大姐這隻鳳凰吸引了。
“王爺,到了。”
德芳正在尋思著,車夫告訴他已經來到了大駙馬府。德芳下了車,隨手給了車夫點賞錢,來到大駙馬府前,將自己身份與門前的侍衛說明。
侍衛大禮參拜,將德芳往大駙馬府中請。
德芳來到駙馬府中的惜陰堂,見大姐趙賢肅和大姐夫王承衍安坐在這裏。連忙對他們道:“大姐,大姐夫,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這麼急叫我來駙馬府,不知道是否有要緊的事?”
大公主趙賢肅麵帶嚴厲的神色,
稍帶訓斥的口吻道:“什麼要緊的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我和大駙馬兩人擔心你,我們如果不說有要緊的事,恐怕你在右位將軍府住上一晚就會去晉州,你就不會來這大駙馬府中了吧,是不是?你不和我們商量便留下一封信離開東京,你心中還記掛這個姐姐麼?”
“對不起,大姐!”
趙德芳首先向大姐道歉,其實他心中原本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不過,沒想到此次出東京去雁門關,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關心著自己,自己這次出來確實有些魯莽,沒有考慮周全,天鬼宗的事情就是明證。但既然已經出來,就應該將事情做到底,奪回紫雨石。
德芳道:“多謝大姐和大姐夫關心。”
大公主趙賢肅道:“二弟,你先不要到右將軍府,在這裏吃些茶水,暫時的休息一下。”
德芳也真的有些累了,正好調整休息。
此時,卻聽得有人侍衛進來高聲稟告道:“啟稟大駙馬,神武大將軍焦駿之到。”
焦駿之便是焦愛的親哥哥。
德芳聽得大舅子來了,心中竊喜,便盯著惜陰堂的門口,等焦駿之進來。
片刻,一位三十多歲的武將走了進來。
德芳見焦駿之承襲了嶽父的魁梧的身材,舉著動作十分硬朗。也承襲了嶽母的秀氣的樣貌,滿麵含著溫情,看起來相當的精神。
焦駿之對眾人一一行禮。
八王爺趙德芳連忙扶起他,和他眼光對視間,見他眼光稍帶著笑意,自己覺得無比親切。
大駙馬王承衍叫駙馬府中備宴,又叫家中侍衛將二公主賢靖,小公主趙賢玉,慕容德道,寶俠等人都請來大駙馬府中一同進宴。
當夜,眾人在大駙馬府中相見,宴上有歡有喜自是一番情景。賢靖私自的從南妙宮跑了出來,遭到了趙賢肅的一陣訓斥。
散席後,賢靖和趙賢玉都被留在大駙馬府中陪趙賢肅居住,姐妹三個在大駙馬府聊天,又是另一番滋味。
八王爺趙德芳、慕容德道、焦駿之、王承衍和寶俠在惜陰堂商議去雁門關的事。
德芳分析此去雁門關絕不可人多,以免打草驚蛇。像蕭胖子那樣的胖子身手都高強到如此地步,若是打草驚蛇,此次千裏之行豈不是落空了。
慕容德道稱是,務必要將趙賢靖和趙賢玉都留在大駙馬府,隻有寶俠和唐岷隨去就可以。
德芳見時間已晚,說今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過黃河北上。
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德芳坐在床榻上,想起這麼多日,自己在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定要養足了精神,明日好渡河去晉州。
想著將金鐧放在一旁,解除了衣物便躺在榻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德芳忽然聽得外麵有人呼喚八王千歲醒來,有要事稟告。
趙德芳連忙翻身坐起,見窗外竟然已經有些亮了,連忙對外麵的人說道:“快說,什麼緊急的事情?”
外麵的侍衛說道:“啟稟八王爺,今日早上黃河水麵驟起,巨浪滔天,黃泥翻滾,再不能行舟過河。”
八王爺趙德芳聽得這個消息不禁心中翻滾亂顫,頭腦中一片空白堆坐在榻上,無奈的朝著棚頂歎道:“嗚呼,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德芳看著頂棚,心想自己將一切的事情可以說安排的妥妥當當,但是誰知這始料不及的天氣卻將自己的安排打亂,也許自己還要等些時候。他眼望頂棚良久,慢吞吞的穿好衣衫,自己梳洗一番後,手拿著凹麵金鐧出了臥房,徑直來到駙馬府中的惜陰堂。
趙德芳拿著凹麵金鐧走進惜陰堂,卻見大姐夫王承衍現在也早早的起來坐在了堂中。他正不停的喝著茶水在皺著眉毛苦苦思索,想必是他也早以知曉了黃河出的消息心中正在犯難。
趙德芳手拿著凹麵金鐧悄無聲息的坐在了椅子上麵,心中不住的鬱悶。黃河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得不使得德芳去晉州的行程被阻。他想起自己從東京汴梁到西京已經有二十餘日,眼見一月將盡,途中遭遇了諸多無端的變故,可現在連紫雨石的一點影子都還沒有見。不要說紫雨石,就連雁門關的邊還有沒有看見,真是愁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