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八郎被賣去遼國,大駙馬府的人自然不知道。
大駙馬王承衍把事情安排妥當,擺設宴會給慕容德道、小林子和唐岷送行。
少了德芳,縱是有賢靖和趙賢玉這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喧吵嬉笑不停,活躍氣氛,但也沒有惹起什麼大的波瀾。所以,這頓飯吃的也很潦草。
大家吃飽喝足的俱都散去,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日,天氣晴朗,碧藍天空猶如洗過。微風吹拂綠樹,讓人心曠神怡。
慕容德道、小林子和唐岷騎上好馬,準備離別西京回汴京。
賢靖和賢玉倆個人不住的對慕容德道招手,望著他們三人消失在西京城的大街,兩個人好不失望。
慕容德道本來就孤言寡語的不想多說話,現在心中有事,更是不願多言一句。小林子則對周圍的事全都漠不關心,唐岷是一片忠厚。他們三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
三個人一路上隻是騎著馬,各自心事重重,悶著頭,不停的策馬揚鞭直往汴京趕。
數日,來到汴京城外。
小林子把自己的馬勒住,對慕容德道坦言自己要回真仙觀。
慕容德道想起一路來和他並未太多的交流,便叮囑他幾句,和他分手後,和唐岷徑自來到南清宮,把紫雨石交給華國夫人焦愛。
焦愛兀自的在南清宮等了這麼久,沒等到德芳沒有回來,倒是把紫雨石等回來了。
她焦急的問:“八王爺人呢?”
慕容德道談及德芳的去處,依照德芳的安排,遞給了他寫給焦愛的一封信。
焦愛見德芳在信上說他現在一切都好,但因為有密事會匆忙的離開一段時間,等回來,他再對自己解釋。
也不知道是什麼要緊的密事,德芳竟然要一個人去?
“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焦愛理解的點點頭,把紫雨石放在盒子裏裝好。
慕容德道見一切辦妥,便辭別了華國夫人,回到大相國寺,在自己的房間裏給李思家寫了一封信,找到熟悉的人,給她送去。
送信的人走後,慕容德道自己收拾好東西,換上粗布衣服,提著一個包裹離開了大相國寺,來到汴京城南大門旁,坐在一個小攤喝酒吃著花生米。
他一坐就是半天,眼見著傍晚就要來臨,要關城門了。
攤主見他在這裏喝了差不多一下午了,便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慕容德道笑道:“等一個人!”
攤主微笑著搖搖頭。
這個時候,從小攤的對麵走過來一位公子,皮膚有些微黑,身體稍胖,身上也帶著包袱,他來到了小攤的前麵。
慕容德道見了,連忙提起自己的包袱,對那黑公子道:“走吧。”
那黑公子點點頭,跟著慕容德道出了城門。
兩個人一起出了汴京城,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黑公子把男裝褪去,換做了女裝,原來她便是李煜的女兒李思家。
慕容德道看著她微笑道:“跟我私奔你不後悔吧。”
李思家道:“不後悔,我已經給父親留了信。在汴京毫無自由的生活結束,他定然高興的。”
慕容德道望著黑夜中的汴梁,說道:“事已至此,我心中已經了無牽掛。義兄,多謝你的提醒,我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
慕容德道手牽著李思家,兩人腳步匆匆,踏著月色,消失在黑夜中。
慕容德道歸還紫雨石從南清宮走後,焦愛在清爽齋一算日期,德芳和皇帝立下誓約到如今,已經差不多兩月了。應該把紫雨石呈現到文德殿,但德芳現在不再南清宮,大哥趙德昭又被派遣出宮旅遊去了。
隻有自己去了!
誰讓自己是華國夫人呢,總不能光有名頭的自己在家呆著,怎麼也得辦點事吧。
第二日,焦愛讓小純給自己梳妝打扮好,乘坐轎子來到文德殿。
文武百官見華國夫人來了,都覺得稀奇,又見她身心健康,料想那紫雨石果然有效,能幫助她去處毒藥,但不知道那紫雨石是個什麼樣子,她今天帶來了沒有。
焦愛對皇帝和李皇後大禮參拜過後,將德芳千裏行的事在大殿上講述了一遍。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聽得,都覺得德芳這一路上甚是驚險。
焦愛講述完,言道:“啟稟皇上,現在德芳在外麵有要緊的事,不能來金殿應約。紫雨石當下在我這裏,請皇上過目。”隨後拿出了紫雨石,遞給大太監王繼恩,然趙光義過目。
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就在眼前,怎麼不讓人欣喜。趙光義把盒子打開,拿過來仔仔細細的端詳。
眾人見了趙光義那貪婪的樣子,心中都道他今天是不是會找個借口把這紫雨石據為己有啊,這可是德芳九死一生找回來的。
“我當這紫雨石是什麼好東西,原來就是這樣的啊,我那裏像這樣的石頭有很多!”
趙光義看了半天,最後給紫雨石下了這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