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情驚叫道:“呀!”
德芳聽得這聲驚叫,自然已經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摸到了什麼,他忙滿是歉意的說道:“黑,看,看不見!”
符情在黑暗中害羞的要死,她心想,趙德芳你說看不清,倒摸得準呢!不偏不正的說看不見誰個信?她氣哄哄道:“你不會往高一點麼?難道我有多高你不曾知道?想必是算計好的。”
德芳現在深處與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符情現在是個什麼模樣,不過聽她話語著實有點生氣,便連忙道歉。
符情聽得德芳幾句道歉的話語,便說服自己他隻因這洞穴黑暗,確實也是無心之失,她厲聲對德芳說道:“休要多言,走!”
德芳對符情道:“你若放心,就用手抓住我的腰帶,我在前麵慢點走也就罷了。”
符情在黑暗中聽得,冷笑道:“不用!”
德芳隻得抓住懷中的凹麵金鐧直臂探出以防不測,慢慢往前走去。
德芳和符情兩人手扶洞壁,不停往前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忽感覺原本平坦的洞底坡度逐漸往上,行走吃力起來。且行進間洞穴中竟然還有許多拐角轉側處,走來走去竟早已將方向忘掉。
不過德芳最最慶幸的是這個洞穴雖然黑暗,雖然很長,雖然有很多拐角。到頭來卻就是這一條路,沒有分叉出其它的洞穴。若那樣,兩人不亞於進入迷宮行走就更加困難。
德芳對符情說道:“我們兩人現在正向上走,難不成這個洞穴乃是一條上山的秘道?”
符情在黑暗中冷然道:“是,但不知這洞穴通往哪裏?”
德芳暗想依照兩人此一回的路程,看來還不足以達到大黑山的山頂,他想至此,戲說道:“通往哪裏?說不定是通往仙境的。或許這裏還有長生不老的藥草,名字叫做蔓葶蓮的。到時你我一人吃上一顆,立刻便升天成仙。”
符情聽他在這嚴肅的時刻打趣,冷笑道:“你這廝,滿口雌黃,誰不知那蔓葶蓮是毒藥。”
她剛一說出口,卻猛然覺得自己失言,但卻不肯道歉。
德芳聽到這麼稱呼自己,滿不在乎淡然一笑,繼續往前走。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德芳和符情相伴又走了長長的一段路。
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或許已經到午夜,或許已接近黎明。兩人都在困境中前行,精神緊張,未曾覺察一點困倦之意。
忽然,德芳手中的金鐧觸及到一個屏障,這個屏障將洞穴徹底的封死不能再前行,看來是洞穴的盡頭了。
德芳停住腳步點燃火折,見眼前的屏障原來是一麵堅硬的石壁,壁中有一道縫隙,縫隙中竟吹進陣陣微風。
德芳和符情不禁欣喜,都知道顯然這道石壁並不是完全封死的,而是有一道可以打開的門。
德芳將金鐧放在地上,剛要伸手推門,卻借著手中將要滅掉的火光,恍惚見石門左右赫然刻著:
天馬聖地,入者必亡。
德芳見石門上麵刻著的字停止推門,問符情道:“你,見上麵的字了麼?”
符情冷然道:“現在尋找天馬緊急,也顧不得這些,隻能硬撐著進去了。”
德芳心想縱是裏麵有鬼怪猛獸,也比在這條黑暗的洞穴裏呆著強,對符情說道:“我們兩個陷落到此也都是無意。既然是無意也無所謂怪罪與否。雖不知裏麵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們兩個也算有伴,一起進去看看吧!”
符情“嗯”了一聲,示意同意。
當下兩人決心破開石門,兩人一左一右各自立於石門之前,高舉雙手用力推動。
一陣猛響,石門被兩人打開,一片耀眼光明現在兩人麵前。
德芳和符情四隻眼睛被陽光刺激,猛然閉合。
過一會,兩人適應性的睜開眼睛。
明媚的陽光照耀麵前一片平坦地麵,地麵上生長著鬱鬱蔥蔥的鬆樹柏樹,樹木枝葉繁茂。林中飛鳥鳴叫,地麵都是雜草野花。
樹林草木覆蓋的平地,三麵被仿佛刀削一般的山崖包裹,一條兩尺寬的小溪從一麵懸崖上飛流下來,水流到底浪花飛濺。順著這平坦的地麵流向不是懸崖的另一麵。
說什麼天馬聖地,入者必亡。卻原來是一片世外桃園。
不知道在門上刻字的到底是不是神仙,若是神仙的話,也是一個開玩笑的神仙。
德芳和符情看到此,十分高興,兩便會意的相視一眼。
就在兩人相視間,卻發現黑暗中全都看不清楚,兩人衣裳上早就斑斑點點肮髒一片,至於兩人的臉上也滿是泥點。
德芳看著符情黝黑色的臉,她一笑便露出對比鮮明的白牙,顯得甚是可愛有趣,若做牙膏的廣告還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