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惡魔攝像師(1 / 2)

茫茫山林中的一個山洞內,倪殤坐在火堆旁烤著火,冰雪化掉之後,他已經全身濕透了。火堆旁還圍坐著幕千雪,舍意和劉勇。倪殤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舍意笑著將一杯熱水遞了過來,說道:“喝一杯水暖和一下。”倪殤接過水杯問道:“你們是怎麼將我救回來的?”就在這個時候,倪殤發覺身上有東西在動,他低下頭看到一隻土棕色的青蛙,巴掌大小,和被人們稱之為“田雞”的青蛙一模一樣。“這是什麼?”倪殤並沒有去抓它,因為他看到它跳到幕千雪的手上。“田雞!”劉勇在一旁回答道。倪殤清楚地看到幕千雪手一抖,險些將這隻青蛙扔掉。舍意嗬一笑,揉了揉坐在他旁邊劉勇的腦袋,說道:“沒見識!這是田雞嗎?這叫做跳躍之蛙,是魔界中的一種魔獸。當一對雌雄跳躍之蛙結為夫妻之後,互相之間可以在10裏範圍內感應到對方的存在,並以對方所在位置完成空間跳躍,它們進行空間跳躍的時候最多可以攜帶大約120公斤重的人或者物。”倪殤聽完舍意的話,立即明白過來是幕千雪救了自己。倪殤看向幕千雪真誠道謝。幕千雪搖搖頭,說道:“不必客氣,況且若不是你留下來替我們擋住敵人,我們也沒有機會可以逃出來。”舍意在一旁說道:“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你呢。”舍意用手劃出一個圈將自己和劉勇圈了進去。倪殤看到舍意的這個動作,問道:“你們是怎麼碰到劉勇的,其他人有消息嗎?”舍意說道:“跟你分開之後,我們被那個叫做阿爾卡德的家夥追擊,半路上遇到了劉勇和劉建。劉建將那個家夥引開,我們才能逃到這個地方。”倪殤問道:“那劉建的情況怎麼樣?”一旁的劉勇說道:“劉建大哥的實力很強的,他一定沒事的!”舍意也點頭,說道:“劉建的實力應該是可以逃掉的。”舍意說完,站起身走到倪殤身邊,他取出一把通體綠色的短劍,劍身差不多半米長。舍意將劍尖對準倪殤,倪殤一驚,問道:“你這是做什麼?”舍意笑著說道:“被緊張,這是我的解難劍草葉。是一把輔助的劍,劍身可以被吞食,可以幫助你恢複身體。不過有一個前提是前提是你能咬的動。這個過程必須要你自己動手,你能咬下去的部分越多,恢複的效果就越好。”倪殤接過劍,用手觸摸了一下,質地柔軟,劍刃部分看著鋒利實際上完全無法傷人,劍身柔韌很有彈性,被折彎也會立即恢複。倪殤一時玩性大起,伸出手指按著劍尖來回彈動。舍意臉色一跨,說道:“喂,你這個家夥能不能認真點,這是讓你恢複用的,不是玩具!”倪殤注意到舍意的臉色,發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分了,他立即向舍意道歉,舍意見倪殤誠心認錯也就不再計較什麼了。倪殤將劍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無色無味,咬不下來!倪殤又加了些力氣,還是咬不下來!倪殤為難地看了一眼舍意,舍意給了他一個繼續努力得表情。倪殤側過頭看向幕千雪,他看到幕千雪眼中有笑意,不過這個笑意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瞬間消失。同時幕千雪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倪殤於是也顧不得體麵,整個人站了起來,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劍身上咬下一絲。這一絲東西入口即化,化作一團暖流從喉嚨流入四肢百骸,頓時全身熱乎乎地舒服極了。倪殤拿起劍想要再咬一口。舍意卻一把將劍奪了過去。倪殤剛要開口,一旁的劉勇卻說道:“表叔的劍,每人每天隻有一次效用。你第一次咬下那麼多,24小時之內是沒法再次咬下第二塊的。”倪殤咂咂嘴,看著舍意的劍,雖然知道24小時內沒有效用,但剛才那舒服的感覺,讓他還是很想再咬一口。不過剛才劉勇的話讓倪殤注意到舍意與劉勇的關係似乎不一樣:“他是你叔叔?”舍意說道:“我和劉勇他們有親戚關係,按輩分算我是他的遠房表叔。大家族,你明白的!”倪殤聳聳肩,說道:“家族大,人口多,輩分與年齡差距大,這個現象我的明白的。不過你說的這個大家族我就不知道是什麼大家族了。”倪殤本意是活躍一下氣氛,與舍意開開玩笑。舍意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知道除災武士嗎?”倪殤的印象中似乎肖國棟是這樣的人。不過除災武士具體是什麼,他卻不清楚。舍意解釋道:“除災武士可以說是一個家族,這個家族的人都有靈魂化兵的能力,就如同我的草葉劍一般,每一把劍的效果各不相同。有的擅長廝殺,有的能夠輔助治療。這個家族有一千年的曆史了,他們活躍在對抗魔族的第一線,千年以來這個家族因為對抗魔族犧牲了數不清的子第。在裏世界是無人不知的存在。”倪殤汗顏,他再次向舍意他們道歉,說道:“抱歉,這一點我是真的不知道!實際上我進入裏世界還不超過一周的時間。”舍意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對於倪殤的情況他有一些了解,所以他並沒有責備倪殤的意思。“對了,我們這樣在洞穴中生火會不會引來那些家夥?”倪殤看向洞口,通過洞口他能夠看到遠方天空中往來穿梭的追兵。舍意笑著說道:“你放心,我們在洞口布置了幻想符、斂息符和預警符,很安全的!”“你確定?”一個女聲響起,洞穴中的幾人神色都是一變。倪殤聽出這說話的人就是鋒……那個冰冷的女魔頭,這家夥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倪殤隱隱覺得這與自己身上的毒有關。倪殤壓低聲音說道:“一會我來攔住她,你們乘機逃走!”“有機會嗎?”鋒問話的餘音還沒有結束,倪殤就覺眼前一花,接著後腦一疼,整個人暈了過去。當倪殤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牢房之中。牢房內的空間不算小,差不多有十五平米。除了一張有半米寬緊挨著牆壁的石床,牢房內沒有任何其他物品和人。倪殤摸了摸牆壁,粗糙而紮手,由此倪殤斷定牢房應該是位於之前看到的那座城池的地下,這牢房的牆壁應該就是山岩。透過走道昏黃的光芒,倪殤看到對麵牢房關著一個熟人……高宏峰靠著牆壁坐在石床上,他的雙手緊緊捏著一張照片一樣的東西擺在臉前。“喂,高宏峰!”倪殤透過牢門衝著高宏峰喊話。高宏峰並沒有搭理倪殤,倪殤的喊話也沒有引來守衛,於是倪殤又大膽喊了幾聲:“喂,高宏峰!為什麼要出賣我們?”高宏峰終於抬起頭,他低沉著聲音說道:“我沒有出賣你們。我根本不想將你們牽扯進來,是你們非要衝擊衛生間的!”倪殤一怔,他不得不承認高宏峰的話是正確的。當時高宏峰確實是在衛生間啟用定位傳送符的,按照倪殤之前觀看羅成使用定位傳送符離開的情況。隔著衛生間的門,或許真的不會影響到他們。倪殤想了想,問道:“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將你救出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還有那張定位傳送符你是從哪裏來的?”高宏峰走到牢房門口,他將手中的相片翻過來麵朝倪殤。倪殤看到相片上有一個小女孩,女孩長得很可愛,樣貌和高宏峰有一點相像。“是他的女兒嗎?”倪殤心中猜測,對高宏峰的行為倒是有了一些理解。“大哥哥,你好。爸爸都是為了我,請你不要怪他!”相片上的小女孩突然向倪殤招手並發出聲音,倪殤嚇了一跳,接著便恢複過來……裏世界果然看到什麼都不需要驚訝,倪殤在心中說道:“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怎麼回事?”倪殤問道。高宏峰說道:“你還記得我們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好像攝影師的家夥嗎?”倪殤印象中有這麼一個人,他衝著高宏峰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有這麼一個人。高宏峰說道:“那個家夥叫做唐愛國。”倪殤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這名字真是諷刺!”高宏峰說道:“他是林翹銀最得力的助手。人稱惡魔攝像師。但凡被他的攝像機拍下照片的人,靈魂就會被囚入相片中。我的女兒就是如此。在之前的追擊中,他將我女兒被他囚禁的消息透露給我,並給了我那張傳送符。他答應我若是肯回到這裏替他們將水轉換成油。他們就不會傷害我的女兒,並每天給我和我女兒一個小時的獨處時間。我知道這些家夥並不是講誠信的人,麵對這個選擇我也很猶豫,但是我的女兒在他們手裏,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啊?”高宏峰的神情不似作假,倪殤也能體諒他的難處,人生在世,總有兩難的時候,從做父親的角度,他做出了最為正確的事情。“你看看你的朋友吧,她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順著高宏峰的話,倪殤知道自己的隔壁還關著其他人。他拍了拍鐵欄,然後問道:“隔壁是哪位?”沒有人回應,倪殤又嚐試了幾次,還是沒有人回應他。倪殤正準備向高宏峰問一問隔壁的情況,唐愛國領著人從走道盡頭走來。高宏峰順從地跟著唐愛國離開。隨著腳步聲的離去,牢房變得冷清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