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小姐，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給的你們是整個寫字樓的牆壁，你們為什麼非要把鯊魚的頭畫的這麼小？我們要表現出吞噬這個市場的意味。你給出的稿子根本體現不出我們想要的那種感覺。”
“嗬嗬。”我捂著脖子假笑兩聲。丫的，說多少遍了，老子姓的是歐陽好不好。
“你看看你們設計鯊魚，這什麼？我們要的是霸氣，是凶狠是強悍，你們的這個呢？這是一個什麼玩意？”
“我告訴你們，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整個北京的手繪工作室，比你們強的多了，你們少在這得瑟。”
“我再說一次，你們能畫就畫，畫不出就滾蛋，我們公司不想在你們再這裏浪費時間。”
“李總。”我言笑晏晏，站起一直坐在會議椅的身子，與那女人平視，“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您說的形象不是新穎，而是不和常理。”
“我們是廣告公司，搞的就是新穎，搞的就是創意，搞的就是不合常理，我們要走不同的道路。”
創意？！我笑了。
“你們這是什麼畫室，有沒有點素質。啊？改了那麼多次，你們不煩我都煩了。”
“不要以為你們這些年在業界的口碑好一些我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的錢給的可比其他地方多的多，你們要是達不到我們的滿意就趕緊滾蛋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我們需要鯊魚霸氣一些，凶狠一些，怎麼就這麼難了，怎麼就讓你們這麼難下筆了，怎麼就是不能改。”
我繼續笑肉不笑的咧著嘴皮，感受著眼前這女人張牙舞爪罵人的模樣從我黑暗的瞳孔中反射了進我的大腦中樞，我覺得，也許是時候，讓她知道知道這嘴是用來說話的而不是用來排氣的，
“貝貝，你可得收起你的小爆脾氣呀，這個客戶事兒是多，可是給咱的錢也多啊。”
“貝貝，我們啊要恭恭敬敬做人，和和諧諧待人，哈！
來時老李先生旱鴨般的嗓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上揚了嘴角。
老李，臣妾今兒隻能對不起你了。
“抱歉老女人，我們從不做吹毛求疵的業務。”我用盡此生最溫柔的笑臉，對望這那人。
剛剛還唾沫亂飛女人立刻停止了聒噪，橫眉冷對站起身來瞪我，“你說什麼。”
我依舊微笑，“您問那句？老女人，還是吹毛求疵？”
“你……”剛才還一臉高傲的濃妝豔抹臉忽然變的有些畸形，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壓住內心那種想要把所有稿子仍在那女人臉上的衝動，心平氣和的斂起了所有稿子，複而抬頭，“雖然稿子我改了12遍，給您複印的矢量圖也複印了30遍，但是這單子，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