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來人往,顏洛裝成大家閨秀,坐著轎子,到廟裏上香,月華扮成侍女,跟在了顏洛身邊,展昭、白玉堂、丁兆蘭暗中跟隨。到了廟,顏洛出了轎子,傾世容貌立即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廟裏供奉的是觀音菩薩,顏洛隻是讓月華點了香,並未參拜,隨後很是悠閑的在廟裏晃了一圈,大約半個時辰了,才回了轎子,而轎子直接回到了丁家的宅院。
看著周圍人那一副見著了天仙的樣子,白玉堂嘖嘖數聲,“怪不得顏洛要掩藏容貌,她這一出來,就沒有人不失魂的。”
丁兆蘭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顏姑娘確實是天姿國色。”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眾人就隻能期待夜裏有沒有發現了。
房中,顏洛坐著,月華親自端了茶過來,“雖然不知道上神的身份,但是,還是想問上神,對展昭是什麼感情?”月華問得很是慎重,卻沒有懼怕。
顏洛有點迷茫,“情。。。我和展昭既然有緣相識,那他的今生,我會盡力讓這緣分不斷。”她現在隻能做到如此,也許到了某一時候,緣分散盡,她,她又該如何。
“神皆無情,可是人卻有情。展昭對上神,早已是情根深種,月華自知沒有絲毫機會,可是,絕不忍展昭受苦。希望上神慎重。”拳拳心意,隻願展昭安好。
顏洛點頭,“我知道。你該回去了,不然月宮該問罪了。”月華墮仙成妖,若能及時回頭,還是有機會返回月宮的。
月華低頭,“我會盡快理清的。”縱然她不想回去,可是如今,似乎沒有留下的理由,展昭的身邊,不需要她。
已經入夜,展昭隱蔽地躲在顏洛房中,看顏洛坐在鏡前梳著發絲,心中一陣暖意,如此不避嫌的獨處一室,真是。。展昭有點臉紅。
“你這樣子不難受嗎?”顏洛抬頭看了一下在梁上的展昭。
展昭探出頭,“沒事,你休息吧,我會護著你的。”顏洛放下梳子,站起來,滅了燈火,走到床邊,躺了下來。安靜的房間,連呼吸也可以聽到。
展昭看著顏洛這邊,沒有一絲的放鬆。
夜半時分,一陣清香悠悠飄來,展昭一陣心神恍惚,連忙屏住呼吸,這是迷魂香。看了一下顏洛,她還很安靜的躺著。
房門被輕輕打開,一個蒙麵人走了進來,慢慢走到了床邊,“好一個絕色美人。。”伸手就要往顏洛臉上摸去。卻見顏洛猛然睜眼,一道直衝魂魄的冷意讓那人退出了好幾步。
展昭已經現身,劍閃寒光,“展某請你到開封府一趟。”
男子冷笑了一下,“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把長刀宛如毒蛇,兩人是我來你往拚殺。
顏洛已經站了起來,拿起披風係上,看那采花賊不是展昭對手,也就沒有插手。
房裏打鬥,引來了白玉堂和丁兆蘭,那人見脫身難,身子一轉,伸手就朝站在一旁的顏洛抓來,明明快碰到顏洛的衣服,卻抓了個空。展昭劍已近前,一劍劃傷了采花賊的右手臂,采花賊破窗而出。被埋伏的王朝馬漢抓個正著。
“你沒事吧?”展昭看著顏洛,剛才驚險,可是顏洛連著發絲也沒有動,就那麼憑空消失,到了另外一邊。
顏洛搖頭,“不會有人傷得了我的。”展昭這才放心。
白玉堂倒是知曉一些,也不驚訝,倒是丁兆蘭滿是驚訝,他看得很清楚,那不是輕功,而是法術,顏洛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不是人。
花衝順利抓捕歸案,一番審問下,是招認不詭,當即打入打牢,隻等太原那邊的案卷到來,再一起審判其罪。
院子裏,眾人多日辛勞,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幾樣小菜,幾壺酒,算是慶賀花衝之案告破。丁兆蘭好奇的看著顏洛,幾分疑惑,“二弟曾說,有一位顏公子和小妹長得一般模樣,應該是顏姑娘吧。”
月華連忙解釋,“顏姑娘是世外高人,會幻容之術,所以之前容貌和我很像。”丁兆蘭點了點頭,算是接受這個解釋。
突然一聲驚雷震耳,月華嚇得花容失色,猛然抬頭看著天,目露驚慌。顏洛看了她一下,月華咬了咬唇,看了下展昭,手抓緊了衣衫,低下了頭。
“怎麼好好的打雷了?”白玉堂奇怪的看了下天,“現在是秋天吧。。”
“天有異象。”展昭微微皺了眉,有點擔憂的看著顏洛,就怕顏洛又要回去了。
那一夜,牢中的花衝突然逃獄,了無蹤跡,好像是憑空不見了。開封府中人匪夷所思,一番調查,卻無所獲。。皇帝震怒,責令包拯七天擒回凶手。
開封府走廊,白玉堂悄悄拉過展昭,“憑借花衝的本事,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一人就逃脫。你不會放走花衝的不是人?”他一直有所懷疑,隻是不敢確定。
展昭點頭,“你說是妖?可是妖放走花衝又有什麼好處?”
白玉堂也不知道,“往來於開封府的便有兩個不是人。一個顏洛,一個丁月華。我們都知道那個丁月華是妖,可是真正的丁月華去哪了呢?我問過她,可是她說她也不知。還有之前顏洛,長得和丁月華一個,模樣,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明明是凡人的事,偏偏那些妖魔鬼怪要來參合。
展昭知曉真正的丁月華已死,連著身軀現在都變成了那個玉兔精的。顏洛之前借用的是丁月華的身軀,自然是長得一樣,隻是事關顏洛身份,不好開口,“顏洛不會放走花衝。丁月華雖然是妖,可是,倒也不曾作惡。”
白玉堂可不這麼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那個丁月華最近挺奇怪的。“這樣吧,我晚上去丁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