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這個男人也算是蕭國一個傳奇,十三歲便隨大將軍征戰沙場,十六歲獨自帶軍砍下了敵國大元帥的腦袋,此後便掌握了蕭國的軍事大權,四年時間攻下周邊小國十幾個,抵抗入侵者無數次,更是在二十歲的時候以一千龍雲騎斬殺楚國兩萬敵軍而被百姓傳頌為戰神。

更因為此戰,狗先皇封他為親王,他是狗皇帝所有的兒子中第一個親王,也是最為年輕的親王。

所有人都以為他將是下一任君主,可是狗皇帝竟然出人意料的把皇位傳給了他最寵信的貴妃的兒子,就是現在那個昏君。

梁王有不少親信,皆為他抱不平,朝中更是有重臣讓他“清君側”,說白了就是讓他造反。

但這個王爺,卻是實實在在的忠心,自始至終都不曾有任何不滿或是逾越的舉動。

三年前,狗先皇駕崩,新皇也就是梁王的弟弟弋滿登基,霍謹當時雖然已然在這地府之中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但還是聽地府裏的官差嚼舌根子,說了關於皇帝收奪梁王軍權的事情。

到現在,他的實權早已經被昏君抽光了。

霍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她試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但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被幾層紗布給蒙上了,但她隱約還是能夠看到有人影站在自己的床邊。

她笑了一聲:“是梁王嗎?”

“是。”

“在我眼睛上麵蒙著紗布是你的主意?”

“算是吧。”

“你怎麼想的?”

“本王想,你一時之間適應不了太強烈的陽光,本王隻能先給你先上了點藥,再蒙上幾層紗布,讓你緩衝一下陽光的衝擊力,之後七天卸一層紗布,一個月之後,自然是可以了。”

弋陽的言語之間透著一點點的得意,好似他想到這個辦法是相當的聰明。

霍謹輕笑了一聲:“王爺,真是智勇雙全啊。”她的字裏行間卻充滿了嘲笑。

弋陽也聽得出來,不過他沒說什麼,隻是逸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你笑什麼?”

“本王以為霍姑娘應該是冰山美人,卻沒有想竟然是一株海棠。”弋陽收起折扇,看了一眼仍舊躺床上的霍謹,然後踱步到窗前。

對於這個比喻,霍謹自然是有些好奇,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把她比喻過花呢,“霍氏一族向來是以冷血,鐵麵,凶殘示人,從我出生到現在,除卻在地府的五年,有把我比作毒蛇的,也有把我比作蠍子的,卻從沒有人把我比作一株花。”

“哦?”弋陽站在窗前,轉身道,“那就是那些人沒眼光了。”

“是嗎?”霍謹終於不想躺在床上了,慢慢地坐了起來,靠著床道,“梁王有何高見?”

弋陽哈哈笑了笑,又向她的床邊走了兩步,“他們把你比作蛇蠍,無非是把對霍氏一族的畏懼加注在你的身上而已,若是他們真正了解霍姑娘,必然應當知道,姑娘笑起來,如盛放的花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這話直直地是在撩撥她的心思。

她雙頰一紅,“花多了去了,為什麼偏偏是海棠?”略嬌羞……

“這個……”弋陽故作遲疑,笑道,“這個本王就不解釋了,若是全說了,本王就沒什麼好讓霍姑娘掛念的了。”

這話一出,霍謹臉就更是紅透了,這個梁王,油嘴滑舌,果然不是好東西!其實心裏美得……

不過,她可是聽說著梁王是生的俊俏非常,風流又倜儻……傳言新皇剛剛登基之時,晉國就有使者前來求聯姻,那位公主當時直截了當就是要梁王做駙馬。

不過當時梁王手上握有軍權,根本不可能。

“王爺對霍謹有救命之恩,霍謹怎麼會不牽掛王爺。”她話一說完才抬頭,就覺得自己眼前是有一張俊臉,與自己簡直是貼著麵的,“王爺……”

霍謹的頭不禁往後仰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