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彥追在霍瑾的身後,道:“五年前霍氏一族的事,霍姑娘還請聽本官解釋。”
“願聞其詳!”霍瑾停下腳步,轉身,微笑著看向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公孫彥一笑,“姑娘是肯聽公孫某人解釋了?那姑娘就請移步到茶宣樓,本官與姑娘邊喝邊聊。”
“喝茶?”霍謹笑笑,不屑道,“霍謹何德何能,能夠跟公孫大人同座品茶?當年事情究竟如何,霍瑾自然會查清楚,至於你公孫大人在這案子裏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姑娘我到時候自然也會知道。這談個事情還要費公孫大人費盡心思弄來的銀子,霍瑾實在過意不去!”她雙手抱拳,“告辭。”
說完,霍謹就轉身離開,腳步之快,實在是讓公孫彥不想追上去。
公孫雙唇含笑,鷹眼勾勒,目送著霍瑾離去。
回到別院,霍謹在房間裏踱步,一刻也沒有停下來,心中一直念著這婉眉的事情。
其一,就凶案現場來看,太幹淨了,除了床上的那一大攤血跡,其他地方連個灰塵都沒有。
其二,婉眉是依雲樓的花魁,往大點說是京城的花魁,可是房間布置簡直是樸素,很樸素,就連用的首飾和胭脂都是一般的,櫃子裏的衣服也是普通料子,那麼她的銀子呢?
其三,那隻玉簪子,是屋子裏最值錢的首飾,以她多年前霍家千金的眼光來看,這隻簪子絕對不是市場上能夠輕易買到的,不要說這玉是極其珍貴的和田玉,就這雕玉的手工也是極其罕見,牡丹栩栩如生,流光溢彩,宛若正在綻放,好似芳香四溢,如此手工,如此造詣,難能可貴。
其四,就是這個婉眉的身世,值得好好追究一下。
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看一下這個婉眉究竟是怎麼死的。
嗯,想到就去做!
“無言,走,帶我去看下婉眉姑娘的屍體!”說著,她就要走到屋外。
無言立刻走上前道,“可是,這屍體已經被大理寺給弄過去了。想要進去,何其難啊!”
“大理寺?”霍瑾一聽,也隻能歎氣,“也對,這個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關係到王爺,大理寺當然是要親自處理的。”
無言點頭:“那霍姑娘,接下來怎麼做呢?”
“什麼怎麼做?”
“不是要救王爺嗎?”
“可是我現在沒看見屍體,我都不知道這婉眉是怎麼死的,死成什麼樣子啊!”霍瑾白眼一翻,哼了一聲,“你們這個梁王,也真是會挑地方,哪裏不去,非得去這種地方,活該!”
無言一聽,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霍姑娘,這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們王爺也不是經常去這種地方,要不是禮部侍郎邀請,他才不會去呢。”
“哼哼,我哼哼,不去?你沒聽見天心姑娘講,這王爺知己一個比一個漂亮,他要是不經常去,天心會這麼了解?”
無言眉頭一皺,一臉不爽,剛要跟霍瑾好好講講理,給自己家的王爺駁回點尊嚴,結果就看霍瑾猛地從高屋裏飛奔出去。
無言趕緊追上去,“霍姑娘,去哪裏啊?”
“禮部侍郎的府邸……”霍瑾一路狂奔,壓根不管後麵的無言。
無言點點頭,姑娘真聰明,這一下子就能想到去禮部侍郎的府邸問情況,不愧是霍家的人啊!
想著想著,他有些遲疑地停住腳步,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道,“可是霍姑娘怎麼知道是侍郎府在哪裏啊?”
哎,其實跑出了王府,霍瑾就停住了,她忘記自己根本不認識侍郎府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