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讓荊少卿在自己的閨房坐下,他把最近又發生的事情跟霍瑾說了一遍,一直到深夜才離開。
原來那天之後,荊少卿就接手了這個案子,並且開始重新調查,他從仵作入手,然後發現仵作家裏竟然有許多女人的首飾,到了依雲樓,讓依雲樓的姑娘認清這些首飾是誰的,沒想到竟然是依雲樓的清兒姑娘的。
但清兒姑娘前幾日就以害怕為由,離開了依雲樓,不知去向,荊少卿派人打聽了清兒姑娘的背景,知道她是滁州人,便派人兵分幾路循著去滁州的路找人,沒有想到,昨天卻突然接到天心姑娘的報案,說清兒的屍體無緣無故就發現被吊在了依雲樓大廳的房梁上。
霍瑾第二天就去了大理寺查探清兒的屍體,她脖子上有勒痕,應該是被上吊的時候留下的,她指甲縫裏有濕土,這兩天京城下過雨,說明,她就是這兩天才被人挾持回來的,手上還有被麻繩綁過的痕跡,兩手的虎口往下有刮破的痕跡。看來她被人囚禁過,可是她的鞋子很幹淨,底下竟然沒有泥土?
“荊少卿,仵作的屍體我也想看看。”霍瑾未曾抬頭,隻是說了一聲。
荊少卿點頭,然後走到另外一具屍體前,將白布掀開來,轉頭對霍瑾道:“這次是郭少卿親自查看的屍體,霍姑娘發現的和郭少卿發現的差不多,郭少卿說,仵作也是被人用刀砍死的,應該是和殺婉眉姑娘的一個凶手。”
霍瑾走了過去,見仵作的死法果真是與婉眉相同,便不再多少,看他屍體浮腫,的確是在水中泡了許久,而且斷頭切口處都是泥沙。
“他怎麼沒有?”看了一眼仵作的屍體,霍瑾不禁眉頭一皺。
上次查看婉眉的屍體,脖頸斷裂處有紅色的痕跡,但是仵作卻沒有。
“確實是一刀斃命,但他傷口和婉眉姑娘有些不同。”霍瑾仔細研究著仵作的切口,“荊少卿,麻煩你找人把他傷口附上的泥沙清洗幹淨,謝謝。”
荊少卿嗯了一聲,立刻找人來做事。
霍瑾被荊少卿帶出了驗屍房,在堂上討論了一下關於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
其實霍瑾對於這幾條人命已經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去清兒的房間查看,因為婉眉死之前睡的就是清兒的房間。
“荊少卿,能否請你幫忙辦件事。”霍瑾道。
荊少卿點點頭,霍瑾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就大步走出了大理寺。
荊少卿剛走,無言忽然從外麵奔了進來,大步走到了霍瑾的身邊,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上去是被誰欺負了一般。
無言一到霍瑾的身邊,就委屈道:“霍姑娘,又出事了。”
“怎麼了?”
“王爺被皇上派往漠北督戰,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無言心疼他家主子啊,這不剛躲過牢獄之災,這又攤上這麼個差事,跟充軍有什麼區別?
隻是這件事,霍瑾也是愛莫能助,“你跟我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王爺明天就要啟程,他今天不能去別院見您了,但希望明天臨走能見你一麵。”無言說著,好似要哭出來了。
“那你要跟著王爺一起嗎?”這偌大的京城,她能依靠的隻有梁王,而認識的人也隻有梁王和無言,若是他們都走了,她,豈不是隻剩一個人?
無言一聽,連忙搖頭:“王爺怕您一個人在京城孤苦,讓無言留下來,之後讓無言照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