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琴怎麼又壞了,還是一把新做的琴呢?說壞就壞,什麼破玩意啊。”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刺進了正在思考的霍瑾的耳裏,她看向樓下,正是天心拿著一把古箏發火呢。
這個女人,哼,看來那首詩是沒有看懂啊。
她輕笑一聲,從樓道盡頭的最後一間房又往清兒的房間走。
許是注意到了樓上的動靜,天心往二樓一看,竟然是霍瑾,立刻把琴丟在了一邊,露出了一副笑臉,對著霍瑾道:“哎呀,這不是霍姑娘嗎?好久不見啊。”
說著,她竟然轉身就要上樓。
霍瑾加大腳步,趕緊進了清兒的房間,對著荊之意悄聲道:“任何人不要進這個房間。”
說真的,她雖然不是個愛嫉妒的女人,但她是真的很討厭天心,非常討厭,至於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荊少卿雖然雲裏霧裏,但還是點點頭,眼見天心要闖進來的時候,伸手攔住了天心:“天心姑娘,案發現場,不好意思。”
天心有些尷尬,隻好勉強笑笑,“沒事,我也隻是來找霍姑娘說事情而已。”說著就對著裏麵妝模作樣翻書看的霍瑾道,“霍姑娘上次真的謝謝你,我那個病算是好了,這果然是吃果子吃出來的,這不,這幾天沒吃果子,就好了,又熬了你寫的藥方,這會兒精神氣真的很好。”
霍瑾一聽,裝著轉頭點點頭,微微笑。但心裏頭已經是一肚子的不舒服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說話怎麼就這麼像青樓老媽子?
荊少卿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霍瑾根本不想跟這個天心姑娘多說話,立刻給她找了理由,“天心姑娘,這霍姑娘還要查案,實在是不能跟你敘舊,要不過兩天你到大理寺來坐坐……”
“這……”嗬嗬,誰沒事去大理寺找晦氣?
天心擺擺手,還是道了別,說是不打擾官府查案就走了。
天心一走,霍瑾就算是舒了一口氣,荊之意見了也是忍不住笑了笑,“你的表情可真的是像極了躲避難纏媳婦的樣子。”
“嘿,我要有這樣的媳婦,我非得上吊去我,長得倒是好看,就是話太多,我受不了。”霍瑾笑笑,隨手就要把手上的書給扔回去。
但就在手要仍開的一刹那,她忽然發現,自己手上拿著的並非什麼名家大作,而是一本普通的詩集。
她回頭望了一眼書架,上麵的書基本都是曆朝曆代大家的名作或是史書,但唯有自己手上這本竟然是佚名詩集。
隨手翻了幾頁,都是情情愛愛的詩詞。
霍瑾歎了一聲,把詩集交給了荊之意,“這本詩集很重要,你先帶回大理寺,我回頭再研究。”
她其實不知道這詩集是不是真的很重要,隻是直覺告訴她,這本詩集裏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霍瑾又在清兒的房間裏找了許久,也不見什麼東西。
“之意,你覺得清兒的房間和婉眉的房間相比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她覺得有,但是她察覺不出來,因為整個布局都一樣,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