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之意很快就吧唧完了飯,也學著霍瑾這樣翹著腿望著天,“小謹,為什麼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女孩子的影子?”
“因為我爹把我當男孩子養啊。”
荊之意嗯了一聲,好像再也想不到什麼話可以說了,也就陪著她靜靜看著夜晚的星空。
過了許久,霍瑾才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向荊之意,“哎……”
荊之意也是看向了霍瑾,“怎麼了?”
“休息夠了,開工。”
說著從椅子上蹦躂起來,大步走向了裏麵。
荊之意慢吞吞地坐起來,看著那個大搖大擺的女人的背影,眉眼裏盡是如星辰一樣耀眼的光,他淺淺一笑,滿是歡喜。
霍瑾繼續坐在自己的案桌前開始工作,之意沒一會兒也走了進來。
“要不,今晚就到這裏吧,明天再繼續,我看你也挺累的。”之意站在霍瑾的案桌前,實在是不想讓她繼續做了,畢竟這件事是大理寺的事情,讓她這麼辛苦,他很抱歉。
霍瑾搖頭:“我想盡快破案。”
“但也不急在今晚啊,明天早點來。”之意笑了笑,“狄大人也沒有這麼快……”
“之意……”霍瑾打斷了之意的話,“我想盡快破了這案子,算是個梁王一個交代,然後……”
她低下頭,假意看著手中那些紙張,但其實她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然後離開京城。”
荊之意一聽,本來笑意盈盈的臉,立刻拉長了,他嘴角微微抽動,問道:“為什麼要離開京城?”
“……”霍瑾有口難言啊,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情所傷吧。
哎,算了算了,這些事情跟之意說也沒有什麼意思,“沒什麼,走不走還不一定,等案子破了再說。你要是累,先回去,我再看一會兒。”
之意哪裏還有心思說休息的事情,看了一眼又埋頭工作的霍瑾,心裏驀地有些難受。
坐在霍瑾的對麵,他也重新開始投入工作。
清晨帶著一些濕意,睡夢中的霍瑾挪了挪身子,微微緊了緊眉頭,趴在案桌上的她還在熟睡,而之意已經從外麵拎著好吃好喝的進來了。
所有的證詞都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之意看著他們兩個人昨晚的成果,不禁一笑,沒想到,自己這張臉,竟然還能派上這樣的用場。
這些八卦的東西,要是一本正經過堂問審,恐怕都不一定能夠審出來。
放下手上的早點,倒了一杯茶,喝了口,又恰巧瞥見了霍瑾。
認識不過幾天,為什麼自己就擔心她真的會離開京城呢?為什麼開始放不下了呢?
目光帶著極淡的悲寂,望著一身紫色長裙的霍瑾,她總是喜歡隨意挽著長發,看上去明明是個大家閨秀,應該倚樓唱月,撫琴媚首,偏偏說起話來做起事來,是個江湖作風,英姿颯爽。
正當之意看得認真,看得入神,這霍瑾忽然就醒了過來,望見之意正看著自己,摸了摸腦袋,“之意啊,這麼早啊。”
“啊……”之意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嗯嗯。”
霍瑾還沒完全清醒,站起身,完全沒有看見自己身上有人替她披著的薄衫已經掉在了地上。
雖然之意要提醒霍瑾,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早飯已經買好了嗎?”她伸了一個懶腰,“我先去洗漱洗漱,累死了。”
“嗯嗯。”之意隻顧著嗯,也不敢看她,繼續假裝喝茶。
等他們吃完早飯,就一起去了依雲樓,依雲樓還是照常,隻是客人又少了很多。
兩個人沒有跟依雲樓的任何人打招呼,直接進了依雲樓的的廚房,這幾天,他們一直在依雲樓前麵轉來轉去,都沒有到依雲樓的後院玩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