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也看了出來,大約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仍舊裝作不知情的情況,繼續道,“後來,狗官派人將他們從秋安縣的大牢裏帶走,他們被藏了起來,姐姐天天被那個叫朱能的人侮辱,生不如死,而他也隻能被綁著,聽著姐姐的哀嚎,求生無門。”
霍瑾心情一下就跌落到了穀底,她本來就為這件事鬱鬱寡歡,現在聽到曉曉姑娘的遭遇遠比自己想的更慘,更殘酷,於是她更加責怪自己的無能與自以為是。
楊奕時刻觀察著霍瑾的麵色,見她一副全然責怪自己的樣子,他便試探道,“那這個孩子,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
公孫也是開了口,沉聲道:“他有沒有說,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青岩聳肩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後故意裝作很奇怪,問道,“看上去,你們都很關心這個孩子一樣。”
“青岩大哥……”霍瑾也是雙手交握住,開口道,“他姐姐,就是我害死的。”
“霍瑾,你胡說什麼!”楊奕忽然大聲道,他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對霍瑾說過話。
所有人也都是嚇了一跳,特別是霍瑾,呆呆地看著楊奕。
“這件事,根本不是你能控製的。”楊奕繼續道,“你沒必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抗。”
公孫也是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安慰道,“我也是這麼認為,陳曉曉姑娘的事情,責不在你,我們已經極力找了。”
無言連連點頭,安慰霍瑾:“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鮑國安和朱能,把他們兩個碎屍萬段,然後丟去喂豬!”
大家一言一句,都是極力青岩安慰著霍瑾,可是霍瑾唇邊的笑容,依舊是苦澀的很。
青岩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事情的經過,但也跟著安慰了霍瑾:“我所認識的霍瑾,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敗的人。”
霍瑾轉頭看向了青岩,很久都沒有說話。
忽然外麵的一聲喝彩,讓霍瑾回了神來,看向了客棧外麵。
外麵已經是一片歡騰,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擁擠而往,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支金燦燦的花朵,向東邊而去。
本來在客棧裏喝茶聊天的人,也都是起身結賬,相約向外麵走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掛滿了笑容。
看著所有人都是一股子的幸福,霍瑾問著還在旁邊那桌收拾的小二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大家都拿著花往東邊去?”
“哎,你們是外地的吧。”那小二嘿嘿了兩聲,“這金花節,最重要的金花娘娘祭祀活動要開始了。”
“金花娘娘?”真得是,還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金花娘娘的,這世道,真是什麼人都能做神仙,被祭拜。
“這金花娘娘,以前也是沒有的。”小二一邊一邊道,“五年前,這秋安縣突然來了個金花姑娘,能求神問道,非常厲害,很多人的病都是給她治好了,可是她隻出現了五個月,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隻出現了五個月?”霍瑾疑惑道,“她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小二停下手邊的活兒,看著霍瑾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以前她都是在城北竹林山上的金嶺寺裏做法的。”
金嶺寺?
霍瑾暗暗地嘀咕了一聲,直覺這個寺廟的名字好像是在哪裏聽過了的。
可是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走,我們也去玩玩。”
這麼貪玩的,當然是年紀最小的無言,他是走哪吃哪玩哪,活得是最瀟灑。
霍瑾把無言當做了自己的弟弟,也應了一聲,公孫彥付了賬,又找了幾個人把青岩的行李都送回了縣衙裏,五個人才出了客棧,隨著人群往東邊走去。
人潮擁擠,霍瑾和無言也許是興奮了點,一個勁兒地往前擠,擔心霍瑾的安全,公孫彥和楊奕也緊跟著他們兩個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