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走在前麵,楊奕緊隨其後,到了山腳下,霍瑾轉過頭來對楊奕道:“你身上的毒沒事了嗎?整天跟著我不累嗎?”
說完又繼續往前走了。
霍瑾一提起,楊奕立刻想起來,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便道:“你還說?一聲不吭跑到金嶺寺,害的大家都擔心你,我才過來找你,你以為我是太閑了是嗎?”
“難道你不閑嗎?”霍瑾沒好氣道。
要不是所有人都把自己當累贅,她會一整夜沒睡好,大清早就去了金嶺寺沿路找線索?
楊奕被霍瑾這麼無心一問,反而是沒法回答了呢,確實,他還真的是蠻閑的。
“你家公孫彥今天剛醒過來,就出門找你了,他那病弱的身子,指不定暈在哪裏了。”楊奕故意道。
霍瑾停住腳步,頗為擔心公孫道:“難道你們不會攔住他嗎?”
“腳長在他身上,我們怎麼攔?況且他還是宰相大人。”
霍瑾的態度明顯是很關心公孫啊,楊奕心裏越發是不舒服,這心裏頭的火也不知道該這麼發泄出來。
楊奕加重的語氣,讓霍瑾很識相地閉了嘴,又是走了一會兒,到了主街。
暴動之後,主街上幾乎是沒有人的,偶爾一兩個出現,相互也是隔了很長一段間距,就算是彼此熟知的朋友,他們也不敢靠得太近,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發瘋。
蕭條的景象讓兩個人同時歎了一口氣,這好好的金花節,竟然變成了屠殺日,多少個家庭支離破碎,多少人陰陽兩隔?
兩個人慢步走在街上,眼前全是那金色的花骨朵,當初這些花可都是被捧在手心裏的。
霍瑾蹲下身,隨手撿起了兩個,揣在了懷裏。
“關於這個案子,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法?”看見霍瑾撿起了金花,楊奕以為霍瑾已經有什麼線索了。
“線索是有,但太零散,我沒法聯係在一起,而且,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真得很難想明白,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霍瑾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秋安縣隻不過是個小縣,怎麼會有這麼多大案?”
因為鮑國安和朱能的原因,現在霍瑾手上已經積了好多案子,其他小案子還好解決,但這次暴亂的事情以及陳家的案子是大案,而鮑國安和朱能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人影,估計這會兒都已經逃到天涯海角了。
霍瑾又是哎了一聲,越想越是覺得好累。
正感慨世事難料呢,忽然聽到有人正在大聲爭執,便好奇氣地看向了那兩個吵架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竟然還敢在外麵玩,不怕被人抓了去?孩子的爹媽竟然也放心。
“這大包子,小包子不都一樣嗎?”一個略大一點的孩子手上拿著一個大包對著另外一個小一點的孩子說道,“反正裏麵都是肉,也都是這麼做出來的。”
很明顯啊,這個大一點的孩子是要獨吞這個大包子。
略小的孩子嘟著嘴,氣鼓鼓道:“可是,大包子裏麵塞得肉多,小包子塞得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