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和顧青岩一同去了陳彥南的房間,彥南看到那幅畫像的時候,並未表現出多大的驚奇,隻說是金花娘娘的畫像。
霍瑾和顧青岩相互忘了一眼,顧青岩問道:“彥南,你不覺得,這畫像上女人的麵容很像你嗎?”
“怎麼可能!”陳彥南隻當是他們在開玩笑,完全沒有當真,泛白的唇色,幹枯道,“這畫中是女子,怎麼會和我一個男子長一樣。”
“為什麼不能一樣?”顧青岩走到陳彥南麵前,奪過彥南手上的畫像,將畫像上下都折疊起來,隻露了一張臉,然後重新給陳彥南看。
彥南一瞧,臉上的淡笑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畫像上的那張臉,居然真的和自己有七分之像。
可是,彥南害怕的不是自己會被誤認為金花娘娘,而是畫像裏的那個人分明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之一——自己的父親。
“彥南?”
霍瑾叫了兩聲,陳彥南才恍恍惚惚地啊了一聲,然後搖搖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我也不會成為金花娘娘啊。”
是的,即便現在陳彥南和畫像上的人很像,但是五年前的彥南,絕對不會被畫在畫像上。
五年來,不可能一成不變。
陳彥南有心隱瞞,但霍瑾,特別是顧青岩是個絕對細心的人,他當然知道,能跟彥南這麼相似,而且讓彥南顯得如此無措的人必定是他所非常在意的人。
第一個,自然就能聯想到陳曉曉,但是如果畫像上的人是曉曉姑娘的話,那麼霍瑾必定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然而,並沒有。
第二個,自然是陳彥南的母親,但是他的母親早在他們來到秋安縣之前就去世了,除非他們有所隱瞞。
顧青岩想及此,便道:“無礙,查不出的話,我們再去想其他的辦法。”他一笑,假裝開玩笑道,“看來彥南的姐姐和母親都是美人。”
陳彥南立刻反駁道,“不是我姐姐和母親。”
顧青岩仍舊微笑,眉眼一挑,卻不說話。
但是彥南知道顧青岩的意思,便解釋道:“姐姐自不必說,霍姑娘是見過姐姐的,與這畫像並不像,而母親早在五年前我們來到秋安縣之前就病死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們親眼看見母親下葬的嗎?”霍瑾道。
彥南歎了一聲,“當時母親是得了傳染病,故而是火葬。”
“那麼……”霍瑾為難地看了顧青岩,“看來……”
顧青岩從霍瑾手上拿過那張畫像,笑容得意,“那我知道畫像之中的是誰了。”
“嗯?”
霍瑾與陳彥南幾乎同時看向了顧青岩。
青岩則是抬眸帶著深意看向了陳彥南,“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彥南握緊雙拳,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鬆開了雙手,歎聲道,“是我父親。”
“什麼!”
驚呼的當然是霍瑾。
顧青岩眉眼一笑,胸有成竹道,“看來,這件案子是快要結束了。”
霍瑾低頭看向床上的彥南,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
“我也不相信,可事實是,這畫像上的那張臉,就是我的父親。”彥南也有些手足無措,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怎麼就成了金嶺寺的金花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