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直接回到了縣衙大堂,並且派了幾個人快馬加鞭到金嶺寺前去協助公孫彥。
霍瑾一邊焦急等待已經兵分三路的三個男人,一是他們幾個人現在都在追著這個案子裏的重要物證,二來,是因為她也很擔心這他們幾個人會不會出事。
然而,最先回到這裏的是去京州一趟的顧青岩,京州雖然就在滁州隔壁,但是顧青岩的速度著實讓人嚇了一跳。
顧青岩是帶著一疊紙回來的,這些都是那些酒廠幹活的人與朱能簽下的契約書。
契約書上寫的很明白,來一酒家就是釀酒的,說什麼因為是祖傳秘方,不得泄露,若是泄露了,就要賠多少多少銀子。
霍瑾一邊翻弄手上的契約書,一邊道,“為什麼這些契約書上的賠償金額都不一樣?”
“我問過了,這些賠償金額都是根據每家每戶精心算計好的,就拿陳樹恩的那張來說,他如果違反契約就要賠償一百兩銀子,而一百兩銀子就是陳樹恩賣掉所有家當的銀子。”
“這麼說來,朱能是調查過所有跟他簽訂契約的人的家底?”
“對,而且,我也問了京州的一些人,失蹤的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在這上麵。”顧青岩說著也是走到霍瑾的身側,拿了其中一個叫廖峰的人的契約書,“這裏也有很多人是秋安縣的人,估計就是秋安縣那些外出打工卻常年沒消息的。這個廖峰也是秋安縣人,他的契約書很有特點,契約後麵是一個追字,我同時又看了那些已經失蹤的人的契約,契約背後都有一個叉。”
“很簡單,打了叉的就代表已經解決了,而這個廖峰命大,逃了。”霍瑾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顧青岩點點頭,繼續道,“我在京州的時候也順便去了一趟陳家。”
“彥南的老家?”
“嗯。”顧青岩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出來,小瓷瓶的口被東西塞住了,但她一眼就看見了瓷瓶口那一點點的粉末。
“這東西是什麼?”
顧青岩將瓷瓶遞給了霍瑾:“這東西叫常樂散,是個能讓人欲罷不能的東西,但是喝多了,就會引起血脈膨脹,易怒,急躁,嗜血,暴力的後遺症。”
“按你說的,這常樂散就是金花節上,大家相互廝殺的重要原因?”霍瑾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顧青岩點頭:“但是常樂散這個東西非常難弄,要有很多的原料。”
“那製作常樂散的原料裏,有沒有米……”畢竟朱能他們買了這麼多大米不是沒有原因的。
“哦,原料和米倒是沒太大的關係。”顧青岩靠在桌前,思考著推測道,“不過,這常樂散要是和在酒裏,就會讓人上癮,一天不喝就想去死的那種。”
“原來如此,但是金花節那天,大家好像都常樂散的毒發作了,為什麼會這麼集中?”霍瑾低聲嘀咕道。
顧青岩一笑,從霍瑾身邊走開,“丫頭啊,就你現在這樣,你還要破案,你也不怕自己有一天被害死。”
“我去!青岩大哥,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霍瑾低眉嘟嘴。
青岩搖頭:“不行,我可不能讓你以為自己很聰明,這樣會害了你。”說完這句話,顧青岩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丫頭,你不如找個地方好好過,沒必要與公孫彥等人牽扯在一起,這樣對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