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無言和高衛告訴霍瑾等人,他們找了驛站上上下下,包括馬棚草房,都沒有找到藍色包袱也是沒看到之前那個女人。
霍瑾又盤問了邵昂,她被綁在山上的兩天,就沒見了那女人。
見了鬼了!
霍瑾破口大罵,弋陽幾番勸說才平息了這位霍大小姐的怒氣。
“瑪德,這大晚上見鬼也就算了,大白天也活見鬼。這女人明明在這裏呆過,怎麼就沒了人影了?”
要說在這深山老林遇見的那個白衣女人是鬼,可這女人可是大家都看見的,不可能是鬼,怎麼就平白消失了。
“見什麼鬼啊,就是離開了。”
“不會。”公孫彥道,“我讓人前去城門說了,沒梁王的命令,誰也不能出城。”公孫彥淡淡道。
這絕壁是個腹黑的人!
霍瑾嗬嗬笑了兩聲:“公孫大人厲害啊,不聲不響就立了功了。”
“好好說話,別酸!”弋陽笑著打趣,“那高衛你們去城裏頭找找,無言他們沒見過。”
弋陽好聲好氣地說,可高衛壓根沒理會梁王。
公孫彥都沒來得及打圓場,無言就怒道:“梁王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無言在梁王身邊多年,梁王說話不聽的,他可沒遇見過,高衛這麼不給弋陽麵子,擺明了要造反。
其實弋陽也是不高興了,才沒有阻止無言。
高衛隻回了四個字:“各為其主。”
啪的一聲,公孫彥突然就站了起來,怒視高衛,打了一巴掌。
眾人都嚇了一跳,唯獨弋陽,他漠然地看著眼前的茶和花生,嘴角散著淡淡的笑容。
霍瑾覺得心寒,梁王就是梁王,他的威嚴不容別人半點得挑戰。
公孫彥大半天才狠狠道:“去城裏,找那個女人。”
盡管挨了一巴掌,高衛還是領命不聲不響離開,公孫彥遲疑了很久,才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高衛就錯在不會說話,那句各為其主,高衛意思是自己和無言是不同的主人,可在有心人耳裏就不一樣了,那是大逆不道的話。
這有心人就比如弋陽。
所以公孫也還是護著高衛的,否則不會扇了高衛之後,立刻讓他離開。
戴罪立功,是高衛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公孫彥所有的侍衛都走了,隻留下了公孫一人,弋陽二話不說,指了除了無言之外另外兩位近衛保護公孫彥。
半晌後,霍瑾才敢開口說話,打破尷尬:“我之前和公孫分析過,這個女人純粹是殺人,她不太聽從指使自己的人的話,有些任性。”
“所以呢?”弋陽不明白,霍瑾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霍瑾道:“所以,一個很任性的人,大概不會按常理出牌,如果我們覺得,她要逃就直接出城,那麼,我在想,她會不會往山上走。”
“我們要去山上找人?”弋陽覺得不大可能,“這山那麼大,你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山大,其實更好找,因為進山的人一定就在可生存的範圍呢,她若是往裏走,大概會死在深山裏吧。”霍瑾道。
山上的大概洛雲是知道的,他本來就一直靠在欄杆上聽他們說,也不打算插話。
霍瑾抬頭看向洛雲,“山上情況,你最清楚,不如你幫著我們?”
“憑什麼?”洛雲覺得不可能。
可霍瑾的分析卻道出了厲害關係:“這驛站裏的人一天不走,你就一天擔驚受怕!”
話是沒有錯,洛雲知道現在這客棧裏的人特別是楚國人對他是虎視眈眈,龍王角采摘下來存活的方法隻有錫人族知道,他若是不把這楚國人趕走,那麼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會害死自己和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