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楚筠眼裏看到這樣的鄙夷,霍瑾一點都不意外。
她也是冷笑一聲,“這位可是散人客棧的三當家!赫赫有名的折扇公子房楚筠!”
“什麼折扇公子?本王可沒聽說過。”弋陽哪裏是不知道,隻是想挫挫她的銳氣。
果然,一向自以為是的房楚筠被一樣這麼戳了心,自然有些不高興,隻是這股氣,怎麼也得發泄發泄,於是便揚聲道,“原來是梁王,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梁王恕罪!”
“隻是本王二字,房公子便知道本王的身份,還真是厲害!”弋陽眼眸一閃,藏著一絲陰鬱。
房楚筠笑笑,撫著自己的折扇便道:“在霍姑娘身邊的當然不是公孫宰相就是梁王了?在下見過公孫彥,當然就知道這次見的是梁王。”
不提公孫彥還好,一提公孫彥,弋陽就開始有疙瘩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嫉妒公孫彥,越來越害怕公孫彥,越來越不信他了。
當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房公子的想法還真的是簡單呢!”弋陽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可是那冷然的語氣,卻是在警告房楚筠,放聰明點!
房楚筠是聰明人,雖然和梁王不對頭,可他也知道,就算江湖朝廷毫無關係,可他終究是個王爺,民不惹官,他也隻能繼續掛著那似有似無的笑意,瞥了一眼霍瑾後,無趣地離開。
等他走遠後,霍瑾才哼了一聲,不平道:“這個房楚筠,太固執,太一根筋了!”
“你們有過過節?”弋陽聽霍瑾這麼說,心想著這家夥是不是惹過霍瑾。
反正看他不爽,要不就給霍瑾出出氣?
霍瑾嗯了一聲,她並不知道弋陽心裏在想什麼,隻是將之前在散人客棧的事情告訴了弋陽。
弋陽微笑著聽她說完所有的事情,隻是聽完之後,他的心情就跟聽這事之前孑然不同了,“這麼說來,這個房楚筠不僅是散人客棧的三當家,還是你大哥霍振清的徒弟和朋友?”
關於霍振清的事情,他根本是不知道!一直以來,他隻知道仇士引的三兄弟是霍家在江湖上查案的眼線,哪裏知道霍振清竟然是散人客棧的大當家?
看來,這散人客棧也是要好好盯著了!
更為讓弋陽惱怒的是公孫彥明明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竟然什麼都沒有說!
他不知道這有多重要嗎?如果散人客棧真的是霍振清留下來的,那麼他們在暗地裏查探霍家的案子肯定已經很久了,一旦讓他們查到當初霍叔曾經交給仇士引一封至關重要的信,那麼……
難道他們已經查到了?不然,房楚筠他們過來做什麼?
弋陽心底泛了涼意,但事情還沒有確定,他不好多做應變,便詢問霍瑾道:“散人客棧難道也是過來找那本秘笈的?可他們看上去不像啊。”
霍瑾也是猶疑,房楚筠和馮塞青不像是那種窮凶極惡都想得到秘笈的人……
兩人正在思慮之際,忽然聽到院外,大喊來人,兩個人都覺得事情不對勁,一起衝了出去,沒想到正看到一個大約二十多的和尚麵色鐵青的倒在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